若是死气霸占气海，就算是元婴也束手无策。

“嘶……”

白袍倒吸一口凉气，缓缓睁眼。

“搞定了？”

黑衫见张懿睁眼，不由问道：“你搞定我可就先走咯，可还有人等着我呢。”

“……走你的，到时候染了花柳病，可别找我来给你医。”

张懿可不敢让他继续留在这里，要是让他发现自己的变化，或许会直接汇报仙府。

到时候若自己无法根除死气，或许还会被修为更高深者当作研究对象。

他可不愿意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牢中，被人当成猪一样摆布。

“乌鸦嘴！鱼水之欢的快乐，你个百年老处男懂个屁！”

黑衫骂了一句便消失在房中，想来应当是去了万花巷。

张懿则一直坐在床榻之上，没有继续化解死气，开始回想今日所发生的一切。

魔修，死气，功法，大树，水牛，还有……等等！

不对！

功法不对！

那家伙在给自己传输死气时，在第三息后顿了半息！

这半息传输而来的死气，与先前略微不同，要更为精纯一些，应该就是自己体内所剩的这一缕死气。

张懿的额角开始凝结汗珠。

如此看来，那小子……是故意的？

一阵寒意袭来！

张懿瞬间毛骨悚然！

他开始回想自己从一开始见到于贤发生的所有事。

仙府前辈？傀儡？追查魔尊？

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呢？

张懿眉头一皱，从须弥戒中拿出一方玉简，往其中灌输灵力。

不一会儿，一个塔楼模样的投影便出现在眼前，最顶层的牌匾上书两个大字——天命！

天命楼！

此楼流传万载不休，据传天玄大陆之上的所有事都瞒不过他们，当年预言魔尊转世的便是此楼的第一代楼主。

若不是他们只当消息贩子，不站队，不争霸，天命楼怕是够资格与仙府、魔殿分庭抗礼的。

很快，一个穿着紫袍的虚影缓缓浮现，就站在天命楼下。

“寻物？寻人？还是想问事？”

“寻人问事。”

张懿吐出四字便问：“仙府初创之时，可有擅长傀儡、分魂一道之人？此人如今在何处？”

紫袍虚影顿了一下，很快便回答道：“两个问题，五百块九品灵石。”

“……那我换个问。”

五百块九品灵石！这价格，都够买他的命了！

张懿思索数息，眼中灵光一闪，再次开口：“我最近三天接触过修为最高之人是什么修为？”

“一个问题，一百四品灵石。”

张懿没有犹豫，拿出一张紫色晶卡在玉简上刷过，上面的数字从六千九瞬间跳到六千八。

紫袍之人也同时开口。

“李天欢，元婴后期修为，乃仙府四品巡查。”

此话一出，张懿的脸色瞬间一沉！

李天欢便是那黑衫的名字！

紫袍之人再次开口：“你可还有所问？”

张懿呆滞摇头，将玉简收回须弥戒中。

若李天欢是自己最近三天接触过的修为最高之人，那所谓的前辈岂不是……假的！？

前辈是假的。

可魔液是真的，旁边的魔修也是真的，他拥有圣女的画像也是真的！

一个拥有圣女画像，旁边有出窍期以上的魔修作陪，还掌握这等功法和与那些魔液有关的存在，再加上他最后的那一抹阴笑。

“嘶！”

张懿倒吸一口凉气，脑中只剩下一个结论。

他，是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