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子不语》中就有这么个故事说的是北宋时候,有一个教书先生夜里睡觉,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喊自己名字,醒来一看,居然是十年不见的远方友人正坐在窗前,先生非常吃惊。
友人说:“不要害怕,我虽然已死,要去阴司,临行前与你相见叙说友情,片刻便走。”先生看他并没有恶意,心情稍松,又和他谈起往事,说扫动情处,友人居然也哽咽伤心,先生也是伤感悲泣。
忽然,友人站起来,对先生说:“时候到了,我走了。”
先生伤感,劝他再留一会儿,那友人也却不过劝,又叙了一阵。这是那友人皮肤开裂,之家变长,眼睛红凸,盯着先生看。先生一股凉气袭身,感觉到不妙,于是夺门而出。
那友人獠牙外翻,竟也一蹦一跳、张牙舞爪的追了出来。先生惊恐,大声呼叫,可这时街上空无一人,其友人越跳越快,眼看就要抓到了,先生拼命往一处树上爬。
那友人身体僵硬不能爬树,也跳不到树上去,于是用嘴咬树,用手抓,声音凄惨可怖。邻居有人醒来,看到这个场景也不敢做声。
好在那棵树的树干很粗,一直没有被咬倒。鸡叫之后,那友人的才停下来,身体慢慢淡化,最后消失在空中。
先生下树后看树干上一个大洞,如果再有片刻,就会被挖倒,暗自庆幸一番后再也不敢回家居住,跑到附近一处道观,问道长为何那好友开始的时候挺友好,最后却要害他。
道长告诉他,人有三魂七魄,与他交谈的是友人的魂,接着魂走了,剩下魄。魂善魄恶,七魄是恶鬼之源,故此要害你。
要防止诈尸,只有一个办法,一方面就是赶快烧纸磕头,求那死去的亡魂不要祸害家人,如果那亡魂还有一丝心智的话,也许还会有些希望。另一方面就是要守好尸体阻止她的七魄归体,刚才那尸眼瞪梁就说明已经有一魄归体了。但是这一魄还不足以让她有力气起尸。
要说我这人本来就挺尿性的,听求叔这么说,顿时就吓尿了,我颤颤巍巍的对求叔说道:“阿叔啊,你的意思是她今晚肯定会诈尸了?要不咱们还是走吧!”
求叔摇了摇头说道:“你小子现在才打退堂鼓啊,晚了,我这不已经答应了别人了吗?还有我什么时候说她一定会诈尸了?其实只要注意好禁忌,点上长明灯,注意好周围动静,应该就没事了。你还是阴差,怕什么啊?对了刚才那个人,你是不是认识啊?”
敢情刚才你说了这么多,都是吓我的啊!我转念一想,可不是吗?那大姐应该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看来我是被刚才的那一幕给吓昏头了,刚才我不也搜索了吗?这周围根本没鬼!
我见求叔突然问骆关,于是便只好对求叔说道:“那人是我学校的老师,这死者应该就是他的媳妇,怎么了?”
求叔见我这么说便点了点头,然后有些狐疑的对我说道:“其实,我觉得刚才的事情并非偶然,算了,但愿我想多了,对了你怎么还不跟阿奇那小子打电话啊?”
我见求叔欲言又止,于是便没有多问,说罢我便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李奇的电话,可是这小子的电话的一头竟是忙音,看来他现在应该和刘婷婷在一起腻味着呢?
于是我只好挂了电话,告诉求叔李奇没有接,求叔叹了一口气,然后对我说道:“小曾啊,你按照我之前交代的布置好了,就进来吃饭吧!”
说罢便自己进去避荤了,我按照了求叔的吩咐将长明灯放在供桌之上,这长明灯有个说道,那就是其实这平时我们的身边都会有游魂存在,他们本是无主指鬼,无家无庙,只能四处漂泊,如果哪家死了人,灵魂离体只剩下一具尸,为了防止那些无主的游魂进入尸之内,便要点起长明灯照亮,一有长明灯的光芒,那些无主游魂便不能靠近了。
然后我又拿出了那些纸钱,这些纸钱是从求叔的仓库里拿出来的,于是我就往火盆里丢了些。火势挺旺的,我又拿出了五支香,就这这火点着了,插在了一个香炉之中,青烟寥寥,挺直,这我就放下了心,因为这是在屋子里,是不可能有风的,如果烧香的青烟凌乱,便证明这屋子里充满了煞气。煞气化风,能吹灭长明灯。灯一灭,自然就糟糕了。
这便是我之前说过的‘头打一更,防范起风,头打二更,切勿熄灯’的道理。末了我还将李奇那铜钱剑放到了供桌之上,此物阳气最重,这样应该就万无一失了。
事情都办妥后,我也就不再装假,走到了餐厅里找求叔一起‘避荤’去了。只见求叔这老家伙,已经吃喝上了,弄的一嘴油,好似饿死鬼投身一般,还打开了人家的一瓶五粮液,正在自斟自饮中,脸上一副得意的表情好不逍遥快活。
我想起了李奇的那句话,看来这干白活儿,还真就跟度假差不多。就是这个短暂的假期会有死人陪伴。看来我们这守灵之夜便这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