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蔚秋紧紧地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一路行来,谁也没有再说话。耳边只有风过树梢的飒飒声,草丛里虫儿的呢喃声,以及鞋底与路面摩擦而发出的细碎的咔嚓声。
“我们要到了哟!”
过了好一会儿,二腐哥终于停下了脚步,回身对她说道。
丁蔚秋定睛一看,他们停在了五步梯前。
后山经常来啊,在丁蔚秋的记忆里,五步梯附近,有一条山涧通过,林木繁盛,尤以灌木居多。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虽心中疑惑,但既然说了不问,那就随着他,继续走呗。
两人拾级而上。
虽路灯昏黄,然皎月当空。
夜游后山,倒也别有一番景致。
丁蔚秋一贯话很少,且又是第一次与并不太相熟的二腐哥独处,忐忑、惊讶、欢欣,各种情绪纷呈,就更加的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其实,我并不介意同学们叫我二腐哥。无论是熟识亲近的,还是交情尚浅的。”
他看似随意的找了个话题,一下子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好,下次我会记得的。”
丁蔚秋微笑着应了,先前的拘谨倒也慢慢的消退不少。
“说到名字,不妨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中学时代的同学,都叫我二先。”
二腐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将中学时代的绰号告诉她,就那样自然而然地从嘴边溜了出来。
“二先?可是和你姓冼相关?”
丁蔚秋略有思索,就猜到了其中因由。
二腐哥“嗯”了一声,“我的姓少见嘛,人们下意识地会将偏旁看成三点水,然后错念成‘洗’,经常闹笑话。后来,有人索性把它拆开来念,一来二去的,就成了我的名字了。”
末了,他又添上一句,让丁蔚秋开怀大笑了起来:
“看来,我这辈子和‘二’算是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