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脚，真是在宿舍楼那儿摔了的？”凌月雪扯了一个非常平和的话题。

“你都知道了？”——废话，他的事，陆弘奕决计不会瞒着她的。

“好好的一个英雄救美的故事，却被你一言以蔽之。就算你要低调处理这事，有必要瞒得密不透风的么？”看得出来，凌月雪是真的猜不透他的用意。

花启川嘿嘿笑了笑，解释道：“翻墙这种事，又不是多光彩，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尤其是队长他们。只要大家都平安，我受点痛有什么关系。”

“我就说嘛，她为何要平白无故的送鞋子给你，原来是事出有因。”凌月雪稍稍迟疑了片刻，咬了咬嘴唇，最后终于鼓足勇气续道，“如果，没有我捣乱，你会不会仍然将鞋子随便转手送人？”

到底还是问出了口，那疑惑已萦绕在心里多时，不吐不快。

此举的初衷，彼此都明了，如果，再当面宣之于口，如何下得来台？因而，花启川没有答话，只微不可见的轻轻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他的答案，早在凌月雪的意料之中，不过，亲眼见到他颔首认可，酸酸涩涩的感觉立刻爬满了每个神经细胞。

“花花，藏在你心里的那个人，是她们其中的哪一个？”这一次，换作凌月雪主动捕捉他的目光。

很奇怪，凌月雪问的是她们之中的谁，而不是指名道姓，也就是说，她并无确切的把握，只是猜测罢了。

说了那么多那么多，就是为了它做铺垫的吧？

它是花启川深藏在心底的秘密，一旦说破，后果难料。同时，它也是凌月雪迫切想要知道的，具象的对手总好过抽象的影子。

再次面对同样的问题，却不能答成相同的样子。“就这一点来说，我和你颇有相似之处。”花启川自嘲道，“我喜欢的那个人，心思不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