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胥拨了拨我有些凌乱的头发,他嘴角扯过一抹微笑,淡淡的,宛如这四月的天,和煦而柔软。俊美的脸上又扬起桃花般得神色,温柔的说,“傻瓜,我逗你呢?瞧你紧张的。你是钩弋子的皇后,我如何可以带你离开……”
我又是一阵嘿嘿的笑,然后挥拳打他。刚才跳动的心脏,此时更是蹦蹦直跳,似乎想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别开这样的玩笑,要杀头的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没人敢要你的脑袋刘胥轻拍我的头。我用生命保证。”
我没接话,不知该如何开口问他与刘弗陵之间的问题。朝堂之上的政治多少冷血无情,像女人这种感性的生物多半是不能理解的。
在淋池待了半小时,这里的风景我已经非常熟悉,所以没有四处观望。刘胥也看出我的心思,便不再多待。他带着我离开了。走时决绝的神情,我想以后刘胥不会再踏入这个地方半步。这里毕竟是刘弗陵先发现的。人生遇见的第一个人你不一定会爱上他,你爱上的是与你灵魂相伴的人。
与刘胥走在青石板的宫道上,他足足比我高出两个头,我侧目望向他,他脸上是静谧的神情,不是灿烂如阳光,亦不是玩味如桃花。
“看什么?是在惊叹我的俊美么?”刘胥眯起眼睛笑道。
我认真的点头,这一点我确实承认。刘氏皇朝的儿子我见过三个,刘弗陵、刘胥、刘旦均是花样男子,是人中龙凤。我不得不佩服这皇室的基因就是优秀!大概是因为他们的母妃个个都是绝色倾城,是天之娇女。
“言哥哥,怎从未听你提及你的王妃?”我问。听青雨说刘胥是三年前大婚,广陵王妃非官宦人家,而是江浙一带有名的富商之女。刘胥虽然风流不羁,但对府中的王妃还是关怀备至,外人皆道他们是郎才女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