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钱子蹙眉,紧张的问:“怎么会这样?可有报官?”
摇摇头,接着往前走去:“我想再等等,你也晓得,我这么多年没有回来洛阳,周围都没有认识的人。天子脚下,怕是那些官的眼睛啊,一个个能长到脑袋顶上去。”
被她逗笑,马钱子这下的笑,才入了眸。
这笑,勾起了兰玉笠久违的记忆。
她这心病,大夫说是出生就有的。起初没有任何征兆,迹象。只记得那年随父亲一起出门逛庙会,无意间看到一个绝美的男孩子,怀中抱着不知道什么的草药,甚是珍惜似的,逆着人流着急的往回跑着。
那孩子的身影,面容直到现在,还清晰的刻在脑海中,似是灵魂深处就有的一种熟悉的感觉,怎么都忘不掉。
自那之后,她的病就发作了,一直不断的严重,加深。看了那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甚至连病因是什么都不知道。
痛的她在床上来回的打滚,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双手紧紧的揪着胸口的衣襟。
就在她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一位巡游的大夫来到府上,只是看到她的模样便知道了病因,似乎还因看到兰玉笠这个样子有些高兴。
几针下去,兰玉笠的病情就缓和了下来,呼吸也顺畅了。
老大夫说她这病怕是这世上仅此一例,而且迄今为止,也没有任何药方可以根治。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跟在自己身边,能抑制便抑制,然后再慢慢寻找治疗的方法。
没办法,为了女儿的性命,兰老爷这才派人随兰玉笠一起离开洛阳。兰玉笠记的很清楚,当时她离开的时候,父亲苦笑着说:“报应啊,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