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昔连忙举手投降,挪回眼睛:“哪有?哪有!”,借着夜晚气氛良好,杜昔连忙趁机开口:“只要你回来,我每天晚上别的不干,就脱光你盯着你看!”
“死色狼,”黄小婷抄起桌上的打火机假意烧了杜昔一下,俯下身去点蛋糕上的蜡烛,摇头:“没办法!家里生意现在没了我真不行,我也想脱手,但需要点时间,一到两年吧,反正你踢球也嫌我烦不是么?”
“我什么时候嫌过你?”女人的无理取闹让杜昔简直百口难辩,杜昔叹了口气,心里一动,问:“你们家究竟是多大的生意呀?请别人打理不行吗?”
“不大,”黄小婷眼睛看着亮起的蜡烛:“三,四十亿吧,怎么敢交给外人?”
正在开红酒的杜昔差点一口口水噎死,杜昔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第二春居然是个真正的“白富美”,杜昔打量了下黑色毛衣,身材姣好的黄小婷:“所以说,现在咱俩是“总裁爱上我”的剧情?”
黄小婷回头,拍拍杜昔脸:“那要看你表现啰。”
杜昔顿时来劲,用力拍拍胸口:“我憋了三个月了,等会我“表现”一定很好!”
“去你的,吹蜡烛吧!”黄小婷白了杜昔一眼。
杜昔鄙视地看着蛋糕、蜡烛:“我说,我是中国人,应该过春节,但你也不要蒙我这老外,这里有过圣诞吹蜡烛的习惯?”
“这是给你补过29岁生日!”黄小婷说。
29了?杜昔忽的愣住,自己什么时候过生日杜昔早已经忘记,而生日是那天更是完全不知道,青春的尾巴?它不经意就消失在了日历翻过的某一页。
29?杜昔看着蜡烛烛光出神,这么说,我能踢也没几年了?
这是个美丽的夜晚,窗外无数雪花在英国北部城市上空不停跳着华尔兹,在渐渐温暖的屋内,伊人归来,两人挤在一起享受着圣诞大餐。
29岁?足球这条路似乎可以看到尽头了吧?香甜的蛋糕塞进嘴里,但没什么滋味,杜昔偷偷瞄了眼电视里的比赛,偌大电视中,自己正漂亮地扣过亚亚。图雷,拉球转身……
“你可能要自己买车啦,”尽管在圣诞假期,纽卡这样的职业球队也只是早上训练晚了一个小时,训练场边,希勒哈着白气,对提早来训练场的杜昔说。
杜昔今天一早送黄小婷去了机场,左右无事下,直接来了俱乐部,因此,反倒成为了球员里到场的第一个。
“你决定----?”杜昔看着阿兰。希勒这老大哥,这段时间,杜昔从希勒身上学了不少东西,特别是怎样在英国俱乐部生存。而希勒也常与杜昔聊天,也许杜昔更像希勒那个旧时代的人,两人特别投契。
希勒笑了下,脚上拉过一个足球,颠起来,现在希勒手里的,是帕杜曾多么想保住的机会----俱乐部经济状况貌似很理想,如果希勒想要冬季买人的话,大概两、三千万预算都没什么问题,而球队在联赛表现尚可,也有足够的重建时间。
“我曾经很爱足球,”希勒用头顶顶球,潇洒动作显示四十好几的昔日前锋功力仍在,希勒把球点给杜昔:“当然,现在也爱,可是,当主教练太累,不是人干的。”
“很多事随着时间都不同,现在的教练跟我们那个年代已经差别太大!”希勒看着杜昔精巧地把球控制在脚间跳跃,眼里流露出感慨:“何况对于喜鹊来说,也许有人可以做得更好。”
“你真走定了?”杜昔有些遗憾,虽说希勒在战术的精致上比起一流教头是有不足,但希勒对自己的使用非常理想,这十来场球,杜昔踢得酣畅淋漓,
“走得不远,”希勒笑笑,“从场边走到球场包厢的评论席而已!每个人都有最适合自己的位置,你说是吗?杜昔。”
“那----”杜昔不知道说什么好,也许真是自己不走运,来到新球队才半个赛季,这就要送别第二个主教练。“三天后客场打了巡游者,就换人接手啰,喏,”希勒指指远处的预备队训练场地,“人已经来了,他可比我干劲大得多,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在中场的价值有目共睹,谁也取代不了现在的纽卡杜昔。”希勒笑笑,拍拍杜昔肩膀,用赞美来跟杜昔告别:“你是纽卡现在最好的球员。”杜昔无奈也笑笑,新的球队BOSS就在不远处,这也是希勒接手前,俱乐部既定的事,希勒既然无心恋战,那么最终话事人的来到顺理成章。但,这瞬间,杜昔忽然不想去知道新教练是谁,三天后,阿兰。希勒,曾经的纽卡斯尔象征,他的最后一场执教比赛,杜昔想为希勒献上一场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