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精确的重炮,势大力沉,科彭斯手掌几乎飞到了球门角上。
托出。
科彭斯,22岁,比利时人。
下半场十八分钟,威尔郡反复拉扯后反传直塞进绿黑禁区,威尔郡前锋反越位成功。
这是这场球最危险的一次,杜昔在场边,心都提到嗓子眼。
乔。科彭斯扑了出来。
威尔郡前锋抬脚,一记劲射。
但是这是假动作,接着红色球衣的杀手把球往边上一趟,想甩开科彭斯打空门。
科彭斯跌跌撞撞跟上了他,倒地时不要命地把手往威尔郡前锋钉鞋下一捞。
足球碰撞过科彭斯的手,减速,但仍然慢慢地滚向空门。
球滚向空门。
场下,加扎站了起来,回头飞速瞄了眼杜昔,如果失球,杜昔就得马上上场,球队也只有转守为攻。
沃尔特。米尤乌斯也紧张地弓起身,准备欢呼,这场球是淘汰赛,每一个进球都决定生死,看起来终于要解决掉难缠的色格拉布鲁日了。
在足球即将滚进白线瞬间,一件绿黑球衣贴着地面滚进球门,脚像扫把一样挥起,足球被飞铲向边线!
哈恩尼。
21岁的哈恩尼,一样来自绿黑青训,左后卫速度奇快,爆发力惊人。
一对沾满金粉一样眉毛,脸上布满雀斑,哈恩尼,绿黑最强的少壮派。
杜昔埋头无言呐喊着为哈恩尼庆祝,这个当初被杜昔挑球调戏得狼狈不已的球场永动机在下半场越踢越好。
抬头望向加扎,杜昔心底真正升起佩服,加扎提拔的这些年青人,在这场绿黑最艰难的比赛里没有垮掉,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只有这些比利时小伙才明白,为什么要为发不起工资的俱乐部奋战。如果色格拉布鲁日是全是外籍打工仔的“国际纵队”,在这种危机下,能不能这么拼,很难说。
这几个发挥出色的家伙,都是绿黑青训营里自己长起来的苗子,他们可能还稚嫩,可是。
谁能比他们更忠诚呢?
杜昔在板凳上却越坐越久。
杜昔甩甩有点僵硬的脖子,扬。布雷戴尔呐喊声在越来越多警察包围里静了不少,加扎旁边的洛伦佐也没有起身,没有来叫杜昔热身。
真是难以想象,艰苦的死守战,居然挨到了90分钟结束。
0比0。
被分割的看台。
蚂蚁一样多的黑衣警察。
被洒满了白色纸屑的扬。布雷戴尔。
草皮边,绿黑座位前,球员们围城一圈,喘气的喘气,喝水的喝水,等待加扎紧急布置加时赛。
根据比利时杯淘汰赛规定,一场胜负,打完加时,加时完再平局。
点球。
杜昔站在哈恩尼身后,心里有点忐忑,难道,这场我就不上了?加扎一开始,打定主意就是拖到点球,然后赌运气?
尼玛!
心里有口闷气,在杜昔胸口回荡。
然而,这个时候,加扎扬起红红的酒糟鼻,“du……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