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庆有些吃惊地说:“将军,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狩猎?”
刘远朝尉迟宝庆骑着那匹马的屁股用力踢了一腿,没好气地说:“本将军是那种幸灾乐祸的人吗?会猎于吐蕃,明白没有?本将现在心情不好,你们去猎杀吐蕃的斥候小队吧,对了,那种秘密据点附近,有少明岗暗哨,你们去把它拨掉,免得到时行动不便,去的时候,只穿我们大唐的铠甲,不要引起他们的警惕。”
“是,将军。”
.......
逻些城内,很多百姓和士兵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一个个人都多了几分生气,因为他们的军队,终于获得了一场期待已久的大胜,这个消息,犹如阴霾中透出一丝灿烂的阳光,让人看到了希望,吐蕃的军民高兴异常,而皇宫中的松赞干布,也是喜形于色,拿着一支奇怪的东西,在火光下仔细的端详着。
是大唐的秘密武器:火铳。
松赞干布摸着这支不是枪也不像棍、不能挑也不能刺的火铳,犹如摸着一个年方二八的绝色女子那样满足,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神器啊,现在终于可以在手中把玩了,虽说不知怎么操作,可是已经足够让他兴奋了。
良久,松赞干布把火铳轻轻放在案几上,扭头高兴地说:“好,好,琼波一族果然多将才,邦色将军一出马,就把唐军打得屁滚尿流,二十万多万唐军被将军追杀六十余里,把唐军杀得尸横遍野,还缴获了这么多神器,真是本赞普的福将,哈哈哈......”
逻些城外一战,琼波.邦色可以说极为出彩,领兵追杀暂时撤退的唐军,一追就追了六十多里,追到唐军预先修筑第二道防线,看到唐军准备充分,再说天气将晚,这才鸣金收兵,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取得一个不错的战绩:杀敌三千余人,俘虏了五百多人,缴获战略物资一批,最重要的,是弄到十几杆松赞干布梦寐以求的大唐火铳。
光是这一战,就足已名垂吐蕃的史册。
听到松赞干布赞扬,琼波.邦色很识趣地说:“不敢,这些都是赞普大人的功劳,没有赞普大人的妙计,估计我们还困于大唐的火铳阵冲不出呢。”
“呵呵,没有将军的奋勇杀敌,也不会取得这么好的战果,本赞普宣布,琼波.邦色将军作战出色,打出吐蕃将士的威风,打出吐蕃勇士的士气,还缴获这么多火铳,现升你为左茹大将军,赏黄金一万两,美女十名。”
左茹大将军?
这可是一个很高的官职了,吐蕃权力最大、最受倚重的,自然是中茹大将军,自尚襄死后,就是论钦棱把持,虽说他受了伤,不过他的地位,吐蕃还是无人能撼动,一场追杀,就得到一个仅次于中茹大将军的职位,琼波.邦色内心也满意之极。
琼波.邦色连忙行礼道:“谢赞普大人,琼波.邦色以后一定不负赞普的期望,愿为赞普大人犬马之劳。”
松赞干布亲自扶起他,把琼波.邦色拉坐在自己身边,笑着说:“好,我们君臣二人,今晚就好好喝上二杯,祝贺将军继续为我吐蕃出力,把大唐军队驱逐出去,最好是他们全部死在高原上,用他们的血肉滋养我们草地。”
被松赞干布拉坐在身边,琼波.邦色一时有种受宠若惊地感觉,闻言一脸激动地说:“是,赞普大人,琼波.邦色原为赞普大人荡平的一切的敌人。”
“来,吃了这碗酒再说。”
“赞普大人,请。”
“哈哈哈,好酒量,来人,倒酒.......”
有人欢喜有人愁,逻些城内喜气洋洋,欢庆着胜利,而离逻些城六十多里唐军大营里,则是一片愁云。
在帅帐内,候君集拿着最新统计的损失列表,脸色铁青,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阵亡三千二百八十六人、伤四千七百六十二人,七百八十六人失踪或被俘,三个盾牌手小队阵亡、负责阻击的陌刀队伤亡惨重......就是最为看重的火铳队,也死了五十余人,丢失了十几杆珍贵的火铳。
大唐自进吐蕃高原以来,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候军集能不气吗?
程老魔王咬着牙说:“松赞干布做得了初一,我们也能做十五,这样吧,我们也抓吐蕃的百姓冲在前面,看他们攻不攻击。”
“不可”李靖皱着眉头说:“松赞干布可以不在乎,我们能不在乎吗?再说到时有百姓阵亡,别人也可以说我们放任吐蕃人去屠杀我们的百姓。”
“吐蕃人,全民皆兵,放吐蕃兵去杀大唐受苦受难的百姓,只怕,只怕受人以柄。”秦琼也一脸犹豫地说。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