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次.....”
两人虽说小声议论,程老魔王人未老,眼未花,耳朵更是非常灵敏,听得一清二楚,本来心情就糟透了,现在越听越不是滋味,没想到的,就是下人也知道,气得他脸都青了,猛地走快二步,指着那两个乱咬舌根的下人骂道:“你们这二个田舍奴,在乱咬什么舌根?活都干完了吗?再让我抓到你们偷懒,腿都给打折了。”
“是....是,是,老爷,小的马上去。
“去....马上去”
两人被刘远那么一吼,吓得脸色都白了,腿打着颤,连滚带爬一样跑了。
“忘了揍这二个兔崽子,便宜他们了。”程老魔王突然自然自言地说,刚才气得糊涂,都忘记给这二个乱咬舌根的下人教训,让他们逃过了一劫。
好不容易方便完,程老魔王坐在堂上,还在想着怎么处理这件事,没想到这时管家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禀报:“老爷,尉迟府的邬管家求见。”
尉迟府的管家?
程老魔王楞了一下,虽说不明白他有来意,还是挥挥手说:“传。”
没多久,一个一脸精明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大堂,后面还跟着一个捧着礼盒的下人,一进大堂,邬管家就恭恭敬敬向程老魔王行礼。
“好了,这些俗礼免了,你家老爷派你来干什么?”
那管家恭恭敬敬地说:“我家老爷派小的给程将军送一份薄礼,请程将军笑纳。”说完,挥挥手,那下人就把手中的礼盒交到程府下人的手中。
一交完礼盒,那管家马上告辞,领着下人急急脚地走了,那样子,好像后面有狗追一样。
“把礼盒放下,老夫倒要看看,这尉迟敬德那老货,今儿怎般好心,给我送东西。”程老魔王大声地说道。
程老魔王与尉迟敬德,虽说是老战友、老兄弟,不过二人谁也不服谁,程老魔王觉得尉迟德敬德倚老卖老,尉迟敬德则认为程老魔王故意装疯卖傻,偏偏两个都功勋大将,谁也不服谁,平日里没少相互拆台、暗中较劲,现在突然这么好心送礼盒,真有点像黄鼠狼给鸡拜年。
“是,老爷。”那下人依言把礼盒轻轻放在程老魔王前面的案几上。
“咦,黄金?”程老魔王一打开,一旁伸长脖子看的程怀亮,一下子惊讶地叫了出来,礼盒打开后,只见二锭黄澄澄的银子躺在礼盒内,而黄金下在,好像还有一件衣服,程老魔王面色一变,拿起衣服,一扬开,脸色一下子红得像关公一般:那只是一件大约三岁孩童穿的花衣裳,那小小的袖子,估计程老魔王二根指头都塞不进去,在衣服下面还有一个便条:
兄闻弟捐了二百两后,生活难续,饮食需削减,还三年未曾添衣,寒心啊、心痛啊,特赠上黄金二十两、新衣一套,以表兄弟之情,还望程弟笑纳。落款是:尉迟敬德。
不是说捐了二百两就过不去吗?那就送你二百两;不是说三年未添新衣吗?再送你一套,只不过,那件小小的花衣,分明是嘲笑程老魔王吝啬、小家子气,两人往日相互取笑,现在看到程老魔王被刘远戏弄了,作为老对手,尉迟敬德哪里肯错过这样的机会?一看过报纸,马上派人去恶心程老魔王了。
难怪那么个邬管家跑得这么快,看来一早就得到主人吩咐,送完礼物后就赶紧溜,免得混世魔王一时发飚,为难于他。
“澎”的一声,程老魔王用力把衣服一摔,不解恨似的一脚把那案几踢翻,双手捶着自己的胸口,一脸悲呼道:“啊啊啊,气死俺老程,气死俺老程了”
堂堂大将军,卢国公,竟然被区区二百两银子羞辱得说不出话来,还让一直跟自己较劲的老对手嘲笑,程老魔王都气得快要哭了。
“爹,不要,你干什么?”一旁的程怀亮看到程老魔王一拳一拳地打自己的胸口,好像猩猩一般,吓得他连忙抱住程老魔王,生怕他做傻事。
“放开,搂搂抱抱,成何体统。”程老魔王一下子挣开,一脸厉色地说:“你爹还死不了。”
一听到自家老子没事,程怀亮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又苦着脸说:“爹,现在这事怎么办?”
程老魔王重新坐下,稍稍思索,咬着牙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去,把刘远给我绑来。”
“爹,你要干什么?”程怀亮一下子急了,连忙说道:“刘将军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背后还有清河崔氏给他撑腰呢,再说惊雁也许给他了,就快是一家人,你,你可不要乱来啊。”
“也对”程老魔王马上说:“要是这小子看到那阵势,躲起来,找不到人老夫更是为难,去,把他请来,客气一点,你跟他说,老夫用人格担保,绝不为难他,就说找他有些事商量一下。”
看着程怀亮有些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程老魔王忍不住一脚踹去,一边踹一边骂道:“小兔崽子,什么眼神,老子说不为难就不为难,你老子的人格不值钱啊,赶紧的,不要拖了。”
“是,爹,孩儿马上去。”R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