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岳父大人挂心,小婿与梦瑶有神灵庇佑,逢凶化吉,不是疏于探访,只是小婿刚刚下船,就被皇上叫到这里来了,对了,岳父大人,这么急着进宫,是找皇上的吗?”
“嗯,没错,大明宫有些事需向皇上请示,瑶儿呢?她没进宫,是回府了吗?”
这老小子,对女儿还是很在意,崔梦瑶就是他的心肝儿肉,一说起女儿就神采飞扬,果然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崔氏在别的方面或许做得不如人意,不过绝对是一个优秀的父亲。
刘远连忙说道:“梦瑶一切安好,有劳岳父大人掂记,今日刚刚回府,我们二人准备明日去看望岳父大人,顺便送上一些扬州特产。”
“嗯,好,崔府也是你们的家,有空常来”崔敬犹豫了一下,很快询问道:“皇上因何事找你,怎么如此焦急?一下船还没回府就要进宫了。”
“哦,皇上准备在长安铺上水泥路,不过国库空虚,就找小婿来商量,看看利用舆论的作用,把所需银子筹起,把水泥路铺起来,这也算是利国利民之事,小婿也就答应了。”
崔敬有些吃惊地说:“贤婿,这工程,少说也要百万之巨,你有把握?”
“什么?百万?”刘远吃惊地说:“岳父大人不是说十万就可以完成吗?”
“十万?不可能,长安一百零八坊,光是坊间的大道耗费不菲,皇上是有问过老夫造价,当时老夫明确地说,预算最少也得一百万两银子,只多不少,怎么,皇上不是这样跟你说的?”
坏了,中了李二的计,刘远这才想起,李二只说费用是十万之巨,自己一厢情愿以为是银子,因为朝廷向来是以银子作结算的,李二只说数量,并没有说单位,如是他说的十万是黄金,那也符合百万之巨,他挖了一个坑,自己还高高兴兴地跳进去,一直做着名垂名古的美梦,这下好了,是一百万两银了,而不是十万两银子。
如果凑个一二十万两,刘远自信有方法可筹到,可是一百万两,这就很困难了,毕竟谁家的银了,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自己还自告奋勇,说连绿化工程也一起包了,如此算来,那所需要用到的银子就高达一百多万到二百万之间,不能强征暴敛、不能敲榨,这.....这怎么完成?偏偏自己还立了军令状,说一定尽快完成这次修路工程。
府中虽说有不少银子,可是肯定不够的,自己的总家产也就一百万两左右,现在金玉世家全面扩展,所要花费的银子如流水一般,天啊,要是这样下去,倾家荡产也不行啊,刘远的脸一下子都变成苦瓜脸了。
“皇上说了,只是小婿没有听清楚而己。”刘远有些无奈地说。
“百万两之巨,想要筹办不易,贤婿,再说这修路也不一定人人称好,不如向皇上请辞,让他别找高明,要不,不说有旧患要休养好了。”崔敬在一旁劝说道。
刘远说得清楚,这是“筹”,不是“收”,要想筹到一百万两,谈何容易,再说有光禄大夫魏黑子在,哪能随便征税的。
“此事晚了,岳父大人,小婿已经立了军令状。”
“你.....”崔敬指着刘远,摇了摇头说:“你糊涂啊。”
既然做了,想反悔也来不及了,临阵退缩也不是刘远的风格,多想无益,刘远在心里的暗骂了李二几句,然后笑呵呵地崔敬说:“岳父大人,修桥补路,是积德之事,小婿不做也做了,岳父大人贵为工部尚书,要不,就做一个表率,捐一点吧。”
崔敬可是一个大财主,那银子多到四处金屋藏娇,刘远决定从他着手。
“贤婿,你.......”崔敬看着刘远说:“这为官做府的,都是往自家搬银子的,有你这样往外掏的吗?伸向他人要银子,这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算了,老夫也懒得说道你了,就捐五百两吧。”
“黄金?”
“还黄金呢,银子。”崔敬没好气地说。
刘远吃惊地说:“岳父大人,这五百两也少了一些吧,不符合你的身份。”
“少?要不是看你是女婿,能捐一百两就不错了”
“这......”
崔敬解释道:“不是岳父小气,主要现在秋种还没收,前面修筑长洛高速元气大伤,这元气稍稍回复了一点,因为大唐与吐蕃交战,皇上下令户部发行你提出的那个债卷,为作表率,名流士族争相购买,要么互相拆借,要么投为利钱,现银还真的不多。”
银子多了,多会购买田地豪宅、珍宝古玩等物,很少收藏大量黄金白银的,换一句话话来说,一个地区,热钱就那么一点,这里花了,哪里自然少了,此消彼长的,听崔敬说完,刘远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了:短期内筹超过一百万两的银子,还真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作什么名垂千名啊,不作死就不会死,刘远扭头看看御书房的方向,目光中满是幽怨。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