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花魁选拨是从申时开始,酉时结束,可是热心的人未时就已经的来到了平康坊,准备一睹花魁们的风采,特别是那些自命风流的才子、公子少爷,更是早早就结伴而来,准备好好露一露脸,因为按照以前的习惯,比赛中途,会有一个斗诗环节,不仅在场的花魁要写诗,场下的观众也可以写诗,写得好的,不仅扬名立万,还会得到丰厚的奖品,有可能,与台上其中一位花魁共渡良宵呢,正是有这个环节,那些才子、公子少爷才会前赴后继地蜂拥而来。
精明的龚胜把比赛的日子定在旬休这天,这样一来,那些官员也会欣然参与这场欢乐的盛会,为自己多加一层“风流倜傥”的外衣,在长安报的鼓吹下,这已变成了属于长安的聚会,听说李二都想凑个热闹,不过魏黑子不畏皇权,坚决挺身而出死谏,这才让他打消这个念头,李二当场夸魏黑子是国之贤臣。
当然,至于回到后宫,会不会骂他“杀千刀”的,就不得而知了。
“将军,快点啊,差不多都进场了。”候军在马车上,焦急地说。
这个家伙,早早就托刘远给他订个好位置,刘远让龚胜留了一个位置好的包厢,候军带着关勇、尉迟宝庆、程怀亮几个家伙,一大早就到刘府,就连午饭的都是在刘远府上蹭着吃的,用他们的话说,那些好的包厢,一个月前就己经全部订完,也就是刘远才有办法弄到,于是,一个个都跑到的刘远这里沾光。
对于年轻人来说,美女这些最有吸引力。
“急什么,是申时才开始的,现在还早呢,悠着来。”刘远淡淡地说。
程怀亮笑着说:“候兄,这么急,几天前还没有玩够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找个媳妇吧,要不,去奴市找几个好的,别一天到晚都猴急猴火的。”
“免了,你娶了公主,听说为了能出来,这二天在府上都装成孙子了”候军取笑道。
程怀亮脸上一红,不过很快又骄傲地抬着头说:“那是本少爷有人疼爱,你们没有,你这是妒忌,哼哼。”
和清河公主定了亲,程怀亮被段志玄强行留下,并没有跟随刘远等人进吐蕃,他与清河公主李敬婚期和刘远是同一天,在年前就与清河公主成了亲,成了驸马爷,清河公主李敬御夫有术,把程怀亮治得贴贴服服,别说上青楼,就是喝个花酒、听个小曲也不行,这货在求公主让他去看花魁决赛时,无意中被上门找他的关勇听到,这一次,他的怕老婆的名头就传遍长安了。
“好了,别吵了,我们走吧。”刘远也懒得掺和,率先下了马车,而候军等人也连忙跟上。
一下车,刘远看了看会场,忍不住说道:“嗯,办得还不错。”
那些奴院互不相让,不肯到同行的地方举行,生怕捧高别人,贬低自己,替别人宣传,最后龚胜花银子请人在一块空地上临时用竹木搭了一个会场,由于准备充分,这个临时比赛场地搭得很漂亮,雅致、大方,也不知哪请来的工匠,手那么巧,光是看那个用竹子搭成的门楼,感情像一个旅游景点,还摆了不少盘景和装饰,硬是把一场俗事变成了雅事,当然,这也离不开长安报天天鼓吹的功劳。
“站住,你们的入场券呢?”刘远等人刚想进场,没想到一下子被几个彪形大汉挡住,索要入场券。
“干什么?这是刘将军,瞎子你的狗眼,让开。”刘远刚想说找的龚胜,没想到这货好像有火眼金睛一般,马上冲了过来,一边训斥那几个守门的护卫,一边讨好地对刘远说:“东家,你终于来了,快要急死我了。”
刘远笑着说:“有什么急的?这不,不都来了吗?包厢准备好了没有?”
这个龚胜不错,在外面混得多了,说话还有言行举止变得圆滑了很多,没有以前在礼部那种孤高和骄傲,明显得到了磨砺,想当年,他可是有“八砖博士”的名头,在礼部也敢目空一切的,可见环境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情,这叫人会变,月会圆。
“东家的事,能不办吗?东家,请跟小的来,我带你去,几位少爷,有失远迎,来,这边请。”龚胜恭恭敬敬地说。
有了龚胜的带路,那些护卫自然不敢再拦了,于是一行人顺利地走了进去。
一进里面,别有天地,只见犹如古罗马的斗兽场一般,四面高,中间低,分隔成一个个区域,中间还搭起了一座临时的舞台,明显给那些花魁表演才艺、争艳斗芳用的,还弄了花草盘栽来摆设,然后还拉上红绸布,弄得像模像样,而那些包厢,就搭在最好的位置:就在舞台的正前方,刘远一行进到里面的时候,里面已是人山人海,好家伙,少说也有上千人。
光是入场费,少说也有上万两啊。
“龚胜,不错。”刘远点点头,一连说一边拍着他的肩膀,对他不吝赞美之词。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