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妨忌苯教被委以重任,用血祭来安抚吐蕃死去勇士的亡魂,用血祭为吐蕃祈福,他们不想让苯教看到振兴的希望,真是太可恨了。”
“不对”另一名年轻的将领说道:“据说巴呼儿的家中,供奉的是苯教的神灵,说不定这是他故意栽赃嫁祸,对了,也有可能是巴呼尔无能,抓不到人,就故意找个替罪羊,其行可耻,其心可诛。”
巴呼尔马上把手捂在胸前,大声地说:“三界神灵在上,我巴呼儿若是有半句虚言,死后我的灵魂上不了天堂。”
老巴图一脸悲愤地说:“请赞普为洛桑寺死去的人报仇,派人把佛门的子弟全抓起来,他们不仅对苯教的法王下毒手,就是赞蒙赛玛噶公主也不放过,真是无法无天,虽说他们有很多武僧,实力雄厚,巴图原作先锋,把他们全部捉拿回来。”
“请赞普三思,这当中必有误会,西力江愿意去调查。”
来了,果然来了,坐在上面的松赞干布虽说面无表情,其实他的内心己如翻江倒海一般,自己最怕的苯佛之争,这样很损耗实力,如是不是自己父亲被毒死,引发吐蕃大乱,说不定吐蕃早就变得更强大了,好不容易才稍稍平息下去的争斗,因为洛桑寺血案的发生、觉松尸体的出现,一下子又推到风头浪尖,松赞干布都顾不得自己妹妹的安危,反而担心起吐蕃现在的形势了。
“赞普,惠源大师和勃日古辛在殿外求见。”就在松赞干布想着低调处理这事的时候,一个亲卫上前禀报。
松赞干布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咬牙说:“传两位一起进来。”
这两教的渗透力和影响力果然强大,一大早在皇宫外求见,不用说,这件事他们都已经得知消息,现在就来找自己讨一个公道,本欲不见,但是此事避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要是没安抚好,那些信徒闹起来,那就更不得了,干脆两个一起接见,有什么事先说个清楚,免得他们私下越斗越烈。
天竺佛教经过几任赞普的扶持,现已是吐蕃第一大教,而苯教根深蒂固,至今影响力犹在,即是松赞干布也不能低估它的能量,若不然,早就把它给铲除了,最起码,它可是害死上任赞普,也就是松赞干布父亲的间接凶手。
“勃日见过圣山下最伟大的赞普。”
“小僧惠源,见过赞普。”
虽说一脸不爽和愤怒,不过勃日古辛和惠源二人还是先对松赞干布表达了敬意。
“呵呵,难怪天上的太阳如此明媚,原来是古辛和惠源大师来了,有失远迎,两位,请起,快请起。”松赞干布堆着笑脸,亲自把二人扶了起来。
勃日古辛站了起来,有些讽刺地说:“赞普过奖了,阳光明媚,那是惠源大师的功劳,若是再多几个和尚,说不定这里还睁不开眼呢。”
“勃日,你我佛慈悲。小僧又动了嗔念,阿弥陀佛”对于勃日古古辛当众讽刺自己的光头,惠源大师先是勃然大怒,不过他修为高深,很快就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松赞干布的脸抽了抽,马上岔开话题说:“勃日古辛、惠源大师,一大早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赞普,天竺佛教厚颜无耻,仗势欺人。派武僧袭击洛桑寺,杀到我教弟子众,还掳走公主,破坏血祭大会,影响国运。请赞普下令,令他们马上交出凶手。还我等一人公道。”勃日古辛马上大声叫道。
惠源马上反驳道:“我佛慈悲。佛门子弟,不兴杀戮,肯定是有人栽赃嫁祸,请赞普明察,佛门也愿就此事全力配合赞普彻查此事。”说完,指着地上的尸体说:“此人的确是我佛门子弟。护院武僧,辈字觉,名松,昨日失踪。现在突然出现,非常可疑,其中必有隐情,还请赞普彻底此事,还我教一个清白。”
“惠源大师,现在人赃并获,怎么,敢做不敢言?”勃日古辛盯着惠源说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此事绝不是佛门所为,请勃日古辛不要抹黑我教。”
“哦,是吗?莫非你不承认此人是你教子弟不成?”
惠源摇摇头说:“小僧一早说了,此人是我教子弟,但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老纳也想不明白,古辛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到我寺看看,我寺的武僧,除了觉松,其余的皆在,无一缺席。”
“嘿嘿”勃日古辛冷笑地说:“佛门子弟,遍布吐蕃,估计有多少,惠源大师也说不上一个准数,对吧?”
“这”
眼看再吵下去,只会越来越糟糕,松赞干布马上说:“好了,两位不要吵了,此事本赞普亲自彻查,一定给两位一个交待,请给我一点时间。”
“是,赞普英明,那惠源就坐等赞普大人的好消息了。”惠源连忙应道。
勃日古辛急忙说:“伟大的赞普,现在人赃并获,让佛门交出凶手即可,何必劳师动众?”
“勃日古辛”松赞干布盯着他说:“莫非,你信不过本赞普不成?”
“可是”
“好了,此事就这样定了。”
好不容易把两人暂且安抚送走,看着两个互不理睬的样子,再看看大堂上明显分为二派的手下,松赞干布有些痛苦的摇摇头,有点自言自语地说:“唉,多事之秋,只怕逻些城又不得安宁,只望这二人能做到刚才应允我的,各自约束门下弟子、劝诫信徒,切莫起冲突,若不然,吐蕃就有难了。”
接着,很快又苦笑着起来,这两人有自己安抚,可是自己呢,自己也不见了最亲的、也是唯一的亲妹妹,可是又有哪个来安慰自己呢?
而皇宫外,惠源大师和勃日古辛各自挑衅地瞪了一眼,然后各自扬长而去。
“砰”一声,坐在马车上的勃日古辛突然一拳击在案几上,一脸不岔地说:“过分,赞普做事,实在太不公允了。”
一个弟子连忙问道:“古辛,为什么这样说?”
勃日古辛冷冷地说:“那个惠源的师弟遇袭死了,无凭无据,赞普大人就让我们苯教的高层,不能随意走动,配合调查,而我们的伦格法王遇袭,他的亲卫还里呈上那觉松的尸体,惠源也承认了,可谓人证物证俱全,可赞普只说他会彻查,让我们放心,并没有过份为难天竺佛教,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赞普一直都是捧他们,打压我们,生怕罪名坐实,从而让我们占了上风吧。”另一个弟子也一脸气愤地说。
“想得美”勃日古辛咬着牙,拳头捏得紧紧的,冷笑着说:“我们苯教,也不是很么好欺负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