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来搬救兵了,口气还不小,一张嘴又是雍州刺史,又是清河崔氏,好像他们是自己的私兵一样。
士农工商,这些小事、俗事还要他们出面,显得自己无能之余,而这份人情,也太不值钱了。
刘远摇摇头说:“有句话是江湖事,江湖了,虽说请他们出面没有压力,但是这种事,能镇压得一时,镇压不了一世,总不能为了一点生意,就把别人往死里逼,就算可以收拾几家不合作的同行,还能把天下的同行都杀尽?再说了,借助官府的势力,有利也有弊,短期效果不错,但是时间久了,很容易失去自主性,主动进入官府的法眼,势大时,还以自保,一朝失势,那就是引狼入室,纵观那些传世的老字号,都是尽量远离官府,怕的就是走得近受牵连。”
金巧巧一听,也是这个理,就拿金至尊来说,生意好时日进斗金,但是从不接受官府人的入股,不知多少官场的人想出资,与金家合开分店,但金氏一族死活不干,这次倒下,实则也是和官场中人走得太近了,迷信外力,最后被刘远所收购,金至尊传承己久,反而在最辉煌之时倒下,不得不引人深思,金巧巧这才明白,为什么刘远明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搞垮金至尊,可他偏偏用商业上的手法,只是在最后,金氏一族要投靠魏王时,这才强迫搬出长孙一族这个超级救兵。
很多人只看到眼前的风光,却看不到未来风霜,不过人有时很矛盾的,明知有隐患,但又拒绝不了它的诱惑,就像玫瑰,众人看到的,是它的美丽,常常因为它的美丽而忽略它本身所携带的刺。
“东家言之有理,奴家受教了,只是,市面上那些防造我金玉世家的款式,有损金玉世家这声誉之事,应怎么处理?”金巧巧小心地问道。
刘远一下子有些头痛了。
古代没有什么知识产权,所以什么技术、秘方都喜欢捂着藏着,金玉世家刚刚在长安产立足时,受到金至尊的猛烈打压,刘远灵机一动,祭了山寨这招对付金至尊,把金至尊弄得焦头烂额,狼狈不堪,没想到,事过境迁,现在要对付的人,变成自己了。
活该,这叫自作自受。
“此事交给我处理即可,你说不光长安的同行排斥我们,现在在别的州开分店,还没开店,他们己抱成一团对抗我金玉世家了?”刘远有吃惊地问道。
金巧巧有些不悦地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肯定是他们怕我们把生意都抢了,于是就抱在一团,不过没用,无论是技术、背景、资金、经验等等,有了金至尊作为底蕴,金玉世家更为强大,他们能不害怕吗?”
“等等”刘远皱着眉头说:“金掌柜,你说的他们,是指一部分有实力同行,还是所有的同行?”
“回东家的话,虽不敢说是全都,也可以说是大部分了。”
大部分?至于吗?
刘远皱了皱眉头,然后一脸和蔼地询问道:“并不是刘某信不过金掌柜,不过我还是问一下,最近金玉世家的生意怎么样?”
说到成绩,金巧巧一下子来了兴致,高兴地说:“还不错,有长安报相助,再加上两家都是有信用、有底蕴的店铺,客人自然是倍加信心,除此之外,因为我们训练学徒,他们做出来的东西,虽说不登大雅之堂,但是比普通的匠师还要好,重拆打磨抛光也麻烦,纯属浪费,干脆另开一间铺面,拿去出售,不同想到效果不错,每天都能卖出不少,这样一来,少了工序,多了收入,所以利润涨得也快。”
刘远闻言,心里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好了,自己已经知道问题的关健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