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春儿一直憋得刚才就想问的了,多好的掌权时机啊,只要掌握了财政大权,那么府上所有的人,都要看自家小姐的脸色,就是自己这个做婢女的,地位也水涨船高,看到小娘主动交出来的,春儿不知多高兴,可是自家小姐只犹豫了一下,马上就把送上门的权力推了出去,一旁的春儿都急死了,偏偏地位太低,这些事也论不到她插嘴,在心里憋得不知多难受。
崔梦瑶淡淡笑了笑,一脸不在乎地说:“我从家里带来的体己钱,己经足够huā销,一来天天烦那些柴米油盐没意思,二来那个小娘不简单,和刘远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在刘远心中有特殊的地位,没必要让刘远为难,然后就是刘崔两家,以后还有生意往来,我夹在中间只怕也左右为难,干脆乐得轻松。”
“再说了,我是正室,有朝一日想拿回财政大权,也并非难事,现在何必一来就坐实一个恶人形象呢?”
春儿闻言连连点头,管理那库房,虽说有权利,但也有责任,在不差银子情况下,那是自讨苦吃,别的不说,就是那五品诰命夫人虽说没有实权,但也有一份不薄的俸银,那从崔家带来的财货,少说也有近十万两,就是不靠刘远,自家小姐也可一生衣食无忧。
再说了三老爷只有小姐一个女儿,有什么事,哪有不帮之理?一来就拿去了财政大权,的确有点不太好,特别是那个小娘的身份还有特殊。
“小姐,那为什么不让姑爷进房休息,而让他睡书房呢?这样会不会让人诟病?”春儿继续问道。
崔梦瑶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你真以为相公会睡书房?就是他想睡也有人不同意呢。”
“小姐,你的意思,姑爷今晚会有人侍候?谁?啊,不会是小娘和杜三娘吧?”
“嗯,此事八九不离十。”
春儿一脸疑惑地说:“可是,小姐,刘远和她们,不是还没有成亲吗?那小娘还唤姑爷作师兄呢。”
“称呼只是一种习惯,并不代什么,就是相公到还是叫我梦瑶一样,还在长安之时,我就觉得他们的关系有点不同寻常,现在一看小娘和杜三娘的面相,眉心散了,就知她们和相公虽没夫妻之名,但己有父妻之实,所以说,相公今晚不会寂寞的。”
“眉心散?小姐,这是什么?”春儿眼睛都瞪大了。
崔梦瑶俏脸微微一红,小声解释道:“那是相人之术,我也是听老祖宗说的,一个女子是否完好无缺,其实不用稳婆检查,又或查看守宫砂就可以判断出来,有人根据女子的声音,有人根据女子走路的姿势,而看眉心,就是比较可靠的一种方法,据说一个女子还是完璧之身时,阴气未泄,就在眉心积聚,眉心附近那眉毛会密一些,而一个女子一旦破了身,那眉心处的郁结就散了,一看她的眉心就知是否完璧之身,只要会看,那些不洁身自好的女子,无论怎么装也逃不过会看者的慧眼了。”
有些未出阁的女子,忍受不了寂莫,有些也会干下无耻的勾当,洞房当晚,就以鸽子血或黄蟮血蒙混过关,也不知是哪个总结出来的。
“真....真是神奇”春儿吃惊地说:“小姐,小娘和杜三娘的眉心,散了?”
崔梦瑶轻轻地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小姐你这样也太大方了吧,把姑爷推到别人身边,你也舍得?别人恨不得相公栓在身边,小姐,你没听说过吗,丈夫丈夫,离开身边一丈,就不是夫了。”
“哦,还有这样的说法?太夸张了,其实老祖宗说得对,一个男人知道回家就不错了,栓住他的人,还不如栓紧他的心,管得太严,会引起他的反感,适得其反,而相公也不是huā心之人,不仅在扬州没有丑闻,就是到了长安,也没听说有什么风流韵事,可见他是正人君子,这一点,父亲大人也颇有同感。”
崔梦瑶笑着补充道:“其实,一边赶了十多些天的路,我骨头都快散架了,哪有力气折腾,现在一个指头都不想动了,还不如留个好名声,让相公去陪一下那两位红颜知己,也算是和谐相处之道,再说相公那么厉害,我也有点吃不消。”
“姑爷厉害?”春儿眉梢一动,对崔梦瑶挤眉弄眼地说:“小姐,姑爷哪里厉害了?”
这下说漏嘴了,崔梦瑶俏脸一红,一下子把春儿推倒在床上“恶狠狠”地说:“好啊,你这小浪蹄子,越来越大胆了,看你的浪劲这么大,让本小姐看看,你的眉心散了没有。”
“啊,小姐,小的没有啊,嘻嘻....你不是说看眉头吗?挠我庠庠干什么,哈....哈哈哈,不要,不要,小姐,我最怕这个,不要.....”
一时间,两女嬉笑成一团。
刘远没有听到崔梦瑶和春儿的谈话,崔梦瑶猜得也没错,刘远并没有去书房睡,而是到了小娘的房间,不过,并不是急着和二女叙相思之情,而是在明亮的烛光下,饶有兴趣的看起长安报,而黛绮丝则是在一旁,一边替刘远摇扇送爽,一边等着刘远的询问和吩咐。
看着看着,刘远的嘴边,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心里暗暗说道:金至尊,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