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名声这么大?自己和他素不貌面,这个纨绔子弟,竟然还听过自己的名号?
不过,刘远倒没有否认,只是笑着说:“卢公子只说了一半,皇上的确封了一个小小的芝麻官给刘某,至于清河崔崔氏的女婿,此事说得尚早,六月初六方是刘某的大喜之日,现在只能说是准女媚吧。”
那卢晓阳冷汗都出来了,连忙对刘远行礼道:“原来是刘兄,失敬失敬,说起来,清河崔氏和范阳卢氏还是世交,有姻亲的关系,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是小弟的错,在这里,小弟向你赔个罪,要打要骂悉随尊便,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手。”
“卢兄,这........”
这个变得太快了,刚才还飞扬跋扈、不可一世,转眼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变得毕恭毕敬,不光那红衣少女变得惊愕,就是刘远也被震得不轻。
“崔卢两族,本是世交,小弟有错在先,自当赔礼道歉。”卢晓阳一脸正色地说:“只要刘兄能解气,怎么都行。”
“这,这个还是算了吧,估计也就一场误会。”刘远苦笑着说。
老实说,此人是范阳卢氏的子弟,地位还不低,刘远也没想杀他,一个自找麻烦,二个给岳父大人添乱,不过狠狠教训他一顿还是可以有的,打得他**都认不出,没想到这个人一听说自己的名字,马上就变得这么恭敬,还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自己一时还真下不了手,虽说明白他就是这样的人,但是“耳听”和“目睹”完全是两码事。
伸手不打笑脸人,又说是世交又自称是小弟,刘远还真下不了手。
“对,对,对,误会,误会”卢晓阳松了一口气,扭头看到那侍卫还拿着刀,那胖瘦两侍卫的刀尖,还对着刘远,“啪啪”就是两记响亮的大耳光,接着又是“砰砰”的两声闷响,把两人都踹倒在地,一边踢一边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没听到这是刘兄吗?刀指哪里,找死啊。”
一脚又是一脚,脚脚用力,好像两个手下偷了自己女人一般,把两个家伙踢得哭爹叫娘。
这是,什么样的节奏。
一边踢了十多脚,好像踢得有些累了,这才恨恨地说:“一身贱骨头,把本少爷的脚都踢累了,这次便宜你们了。”
说完,扭过头对还拿着刀的侍卫说:“还拿着刀干嘛,没听说吗?这是误会,快点把刀收起来。”
“是,少爷。”
那一帮侍卫虽说有点不太明白自家少爷突然性情大变,不过一看到那地上那两个家伙的惨状,连忙把刀收起。
“刘兄,刚才就是这两个该死的田舍奴对你不敬,你若是不满意,小弟把他们的手砍下来,以示赔礼,若不嫌弃,把他们俩交给你,随便你怎么处置。”卢晓阳讨好地说。
那胖瘦二人,知道这次踢中铁板,自己两人当替罪羊了,可是两人吭都不敢吭,只是用哀求的目光,可怜巴巴地看着刘远。
“这,这不好吧,反正也没什么损失,都说了是一个误会,卢兄,算了吧。”刘远摇了摇头说。
刘远大约明白什么回事了,只有二个可能,一是清河崔氏太强势,这个卢晓阳得罪不起,也许卢家还有不和昨清河崔氏冲突的规定的等,第二个可以很可能就是自己现在己经是凶名远播,毕竟那么短时间,弄倒了一个皇子,然后把皇上的亲外甥差点打得绝后,那贵族的圈子就那么大,这些消息,他们也会在第一时间得知的。
看这卢晓阳那毕恭毕敬的样子,是“畏”多过“敬”,很有可能是第二种了。
“便宜你们两个田舍奴了,还不谢谢刘兄的不杀之恩?”卢三公子又朝两个手下踢了二脚,大声喝道。
“是,是,谢刘公子,不,谢刘将军的不杀之恩。”
“谢刘将军不杀之恩。”两人连忙行礼道。
刘远额上汗都出了,好像自己只是报了一下名字,别说没出过拳头、也没挥过横刀,即是狠话还没说一句,怎么时间说杀他们了?不杀之恩,自己担当得起吗?
“算了,既是误会,这事不提也罢。”刘远一脸被打败的样子,一边无奈地说,一边示意手下把横刀都收起来。
卢三公子对刘远行了一个礼说:“刘兄大人不记小人过,卢某佩服,早知你看上这个小娘子,小弟说什么也不敢跟你抢的,好了,刘兄,有机会一定请你吃酒陪罪,小弟还有要事在身,告辞。”
说完,不由分说,让人抬起两个被踢伤的手下,飞了似的跑了。
寒一个,还没出手呢,这英雄做得,也太没挑战了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