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都正相互客套的坐下来,这就显出小圈子还有个人的受欢迎程度了,像崔尚兄弟号召力十足,一个个官员都很乐意坐在他身边,商议政事,听他的意见和分析,这也是一门学问:一来可以在崔敬面前露露脸,二来也可以听一下他对政事的分析,这也是一个难得的经验。
“咦,不是老王吗?来,一起坐。”崔尚眼尖,看到那个地位稍稍有点尴尬,不知坐哪里的吏部尚书王哲。
能不尴尬吗?在场的,不是有姻亲关系,就是以前的老朋友,现在可好,一次站队的问题,把它和一众士族站在对立面,换作以前,早就呼朋唤友,边吃边聊,多少痛快,可是现在他进到属于他官阶的地域用餐,那些平时笑脸相对的朋友,一个个都下意识把脸扭到另一边,对他视若无睹,这让他尴尬万分,好像都不知坐哪里去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崔尚还会叫自己,老王?那不是自己的呢称吗?
“你,你叫我?”王哲左看右看,有点不相信地问道。
崔尚笑着说:“除了你,谁还当得起老王,来吧,这里还有一个位置,一起?”
王哲只是犹豫几秒钟,马上就笑着说:“那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哈哈。”
这是士族一次邀请,王哲知道,这也是士族给自己的一个机会,若是坐过去,那自己还是士族的一员,以后还荣辱与共,毕竟这么多年的关系在哪里,太原王氏也付出了代价,就是关系而言,清河崔氏和太原王氏,还是姻亲,崔家的老太太崔王氏,正是出自太原王氏,并没有解不开的仇恨。
若是不坐过去,那就是一条道走到黑,脱离士族,投靠李二,那么以后太原王氏,将会被士族不容,举步维艰。
这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个唯一的机会,王哲只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笑着走了过去,接受了崔尚抛过来的橄榄枝,很明显,皇位是李二的,但天下还是士族的,自己本身就是士族,永远变不成皇族,这不容置疑,从李二被迫让步,到最后自己被算计,保不住卫州的地盘,从李二的态度来看,李二只是利用王氏而己,王哲也明白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
做回自己算了。
“来来,老王,喝汤。”
“老崔,你也喝。”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一笑,一起端起汤,大口吃了起来,没多久,又有说有笑,俨如亲兄弟一般,好像之前什么不愉快的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老丁,刚才两位尚书不是针锋相对的吗?怎么现在突然变得这么好了?”坐在旁边一位官员小心地捅了几下同僚,细声地问道。
那个叫老丁一脸不为然地说:“只要价钱合适,有什么不能谈的?你还看不明白,若是太原王氏投靠了皇上,那士族就少了伙伴,多了一个敌人,反之亦然,崔尚虽说很气王哲,还是忍了,混官场的,哪里有永远的敌人?”
“是,是,是,还是丁哥厉害,这么远都能看得出。
玄机在这里。
.........
“刘将军”
“刘将军”
刘远在睡梦中,好像感到有人叫自己,睡得正香的刘远费力把眼皮睁开,看到的,是一张圆圆的笑脸,正是他在牢门外唤叫着自己。
是长孙敬业。
“怎么,要放我出去了?”刘远一下子坐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这才懒洋洋地说。
长孙敬业讨好地说:“刘将军果然神机妙算,一猜即中,没错,皇上己经下旨将你释放,现在将军的家眷,己在雍州府门外等候将军了。”
说这话的时候,长孙敬业心里一松,心里暗想着:终于把这位“大神”请出去了,他在这里一天,自己就要守一天,不知是他坐牢还是自己坐牢,都郁闷得不行,现在终于要走了,能不高兴吗?
“好,我马上收拾行李。”刘远也在这里待够了,一想到小娘和杜三娘在外面等着,马上收拾东西。
看着帮忙收拾东西的长孙敬业,刘远突然开口问道:“长孙兄,问个问题,那个叫龚胜之人,释放了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