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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远跟随崔梦真来到一个没人的假山后面,看到周围没人了,崔家二小姐这才停下了脚步。
‘好了,二小姐,找我何事?‘
崔梦真咬着嘴唇,一脸不爽地看着刘远,小声地问道:‘刘远,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刘远吃惊地问道:‘我的崔二大小姐,你到底要说些什么?有话请直言,刘某听不明白,有话请直言。‘
‘不明白?哼,别跟我装了”崔梦真一脸愤愤不平地说:“我问你,那长安报你出的?没错吧?为什么徐公子的文章,那么优秀的文章,竟然不能登上长安报?‘
刘远一下子明白了,徐鸿济是崔梦真的未婚夫,肯定是因为他的文章不能登上长安报,以为是自己从中搞的鬼,特意来找自己的麻烦,说真的,刘远都有点看不起那徐鸿济了,才多大的事?竟然一个女子替他撑腰,还真不是男人,叫缩头乌龟好了。
‘怎么?是他让你来的?‘刘远的语音里充满了不屑。
崔梦真脸上一红,很快摇了摇头,开口为徐鸿济解脱道:‘不是,当日他在写这篇文章时,我刚好在旁边看着,写得文采四溢,令人拍案叫绝,当时他说应博士之要求,去投新出的长安报,当时他还信心满满的,现在我看了那长安报,从头到尾看了三遍,竟然没有他的,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的?我的二小姐,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
‘你就是看不得我家鸿济好.‘崔梦真理直气壮地说。
刘远无言了,都用到[我家鸿济],就差用徐崔氏自称了,看来这个崔梦真对徐鸿济还是很着迷的,为了这个徐鸿济,己经不是第一次和自己纠缠了,还是主动出头的那种.
‘实话实说吧,你既然知道长安报我有份,你肯定也知道另外的几个股东是那几位公主吧,那些稿件都是公主亲自挑选的,我也没有办法啊,真插不上手呢.‘刘远无奈地笑着说.看着崔梦真那一脸着急的样子,心里升起了一丝妒忌。
一个人,有这么一个美女时刻维护着,不知多幸福呢。
“那,还出长安报吗?”
刘远点点头说:“虽说不知销量如何,不过,这份长安报就是亏本,肯定还会办下去的。”
还没有开始发售,刘远就到扬威军处报道,卖得好不好并不知道,老实说,还真想直接回长安报馆找老古师傅问个清楚,可是刚进城门,就让人截住,径直就来到了崔府,至于卖得怎么样,只能过一会再问了。
“销量?哦,你去军营报到,不知也不奇怪。”崔梦真有点妒忌地说:“我可以告诉你,卖得非常火,原来印的都卖光了,后来又加印了几次,不夸张地说,你那份长安报引发长安纸贵了。”
“真的?”刘远闻言一喜,有点不相信问道。
“真的,梦瑶那小妮子为了求一份报纸,那春儿花了一百文才买到,贵了十倍呢。”
成了!
这是刘远心里想的第一件事,这长安虽说繁华,但是锢禁得太紧,长安的百姓的娱乐生活、精神生活跟不上,用现在的话来说,精神文明建设跟不上物质文明建设,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钱多人傻。
“刘远,你们第二期准备什么时候出?”
“这个,我还得和公主商量一下才行。”刘远犹豫了一下,有点不确定地说。
主要是现在那个故事连载是长乐公主李丽质亲自执笔,自己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完工,也许像第一次那样,一夜就搞好,也有可能一写就是一旬,她的身份太特殊,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所以日期暂时还确定不了。
崔梦真犹豫了一下,突然低着头,两手捏着衣角,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那个,你再刊新版时,能…..能不能,优先录取鸿济的,说什么,你们两个还是自己人呢。”
本想说连襟的,不过一想到刘远和崔梦瑶、自己和徐鸿济都还没成亲,这话又是从一个女子嘴里说出来,非常的羞人,幸好她也是聪慧之辈,很快就改口了。
这个姓徐的家伙,运气还真不错,一个崔家的二小姐,为了他的事,主动放下架子,一个女子人家,主动向别人示好,不仅找了借口,从清河来到长安,还委下身段,替她未来的夫夫君求情,人的一生中,能碰上这样的女子,那是多大、多厚的福气啊,可是徐鸿济这个家伙,还因为一时斗诗失利,为了所谓的奋发自强,竟然把婚期后押二年,伤透崔梦真的心。
可是即使是这样,崔梦真对他还是不离不弃,一直维护有加。
看着那一脸忐忑不安、整个人都有点羞涩的崔梦真,这完全不像自己想像中那个娇横、任性、高高在上的崔梦真,刘远都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记得自己刚进清河崔氏的大门时,就是她在堂上针对自己,现在看来,当时她的举动也因为徐鸿济。
“看什么看,你娶了三妹,还得唤我一声二姐呢,怎么,你二姐叫你干这么一点小事就这么难?”自己都低声下气了,没想到刘远不仅没有答应,反而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看,一副赖洋洋的样子,感到自尊心受挫的崔梦真突然骄蛮地双手叉着腰,一脸不爽地说道。
哈,这个小妞,又恢复那个任性少女的模样,颇有点邻家少女的味道。
这时午间暧暧的南风一吹,刚才因为兴奋压下去的醉意,一下子又泛了起来,酒催色胆,眼中的崔梦真,突然越来越妩媚了起来。
刘远脑中一热,嘴也花了起来:“都是一家人,二姐都开口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到时刘某言语一声,让几位公对徐兄优待一下,我想,这个薄面还会给我的,不过,二姐,人情还人情,数目要分明,我记得,在清河之时,还你欠我一大笔银子,我一直没追,你也一直没还,现在都过了这么久,也该清帐了吧?”
“这个,银子”崔梦直很光棍地说:“暂时没有。”
“没有?”刘远摇了摇头说:“堂堂崔家的二小姐,还会差那么一点银子吗?如果你不方便,那我崔二伯父还好了,我想,一场亲戚,他怎么也不会坑自己人吧?”
什么?找自己父亲大人还债?
崔梦真吓得脸都绿了,她父亲崔链对这些礼义廉耻看得极重,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竟然跟别人豪赌,并欠下巨债,估计会气得吐血三升,禁足那是轻的,严重的,断绝父女关系,把自己逐出家门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到时自己烂赌的名声传出去,传到徐家的耳中,要是退婚,那么办?
平时还行,现在刘远喝了几分酒意,这种人就最可怕,脑子一热,什么都不管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像天大地大都不及他大一般。
“别,刘远”崔梦真一下子软了下来,可怜巴巴地说:“好妹夫,你就行行好,千万不要把此事捅出去,二姐求你了。”
刘远得意的瞄了崔梦真一眼,一脸正色地说:“那欠我的银子怎么办?”
“我,我一定还”
“哦,二千多两银子,你准备拿什么还,你准备怎么还?”
崔梦真无奈地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真的?”刘远看着她那窕窈的身材,突然一脸暧味地说:“没银子偿还,那就老规矩,欠债肉偿吧。”
什么?肉偿?
崔梦真吓了一跳,不过一看到刘远那似笑非笑的样子,一下子就愤怒了,俏脸一抬,胸一挺,一脸不惧地说:“行啊,你说肉偿就肉偿。”
崔梦真豁出去了,刘远是崔家的女婿,自己的妹夫,今天来就是为了商议提亲一事,自己还真就不信,刘远敢在这个时候对自己怎么样,再说了,这里是崔府,不知多少家仆下人,护院私卫,敢对自己不利,只要自己叫唤一声,还不是把他揍扁?
这可是天下士族之首的清河崔氏,谁敢在这里造次?
刘远突然一动,一下子猛地抱住了崔梦真,双手在又圆又翘的小屁股上用力摸了一把,然后用力一下子把她拥在怀中,趁着她发楞,还没回过神,在她红润的面上“叭”的亲了一口。
“嘿嘿,这些算是利息。”说完,刘远头也不回地走了。
赞啊!那那小屁又翘又有弹性,摸起来手感好极了,身体又软又香,皮肤白里透里,滑得如煮熟刚剥掉壳的鸡蛋,没想到,这个崔梦真也是一个妙物,那徐鸿济有福了。
可惜、可惜!
等崔梦真回过神,那刘远己在一步之外,而这时又几个下人路经这里,一时间,竟奈何他不得,气得两脸通红,银牙快要咬碎,重重一跺,咬牙切齿,委屈得,都快要哭出来了:“死刘远,欺负人。”
欠刘远银子一事,绝对不能宣扬出去,那是关于自己的人品,无论被家族知道还是徐家知道,都不是好事,可是自己一时不察,被刘远轻薄,可以说是上下失守,让刘远尽便宜,可是,这事还不能说出去。
这可是有关贞节之事,宣扬出去,丢脸的是自己,说不定把徐家的人吓跑了,谁敢要一个被非礼过女子啊,娶回来不是有辱门楣吗?再说了,一旦这事说了出去,那么自己因为好赌、欠下巨额债务的也要败露。
还有一点,刘远的表现越来越好,也越来越受到家族的重用,无凭无证,也难让人相信,要是刘远反咬一口,说自己想赖掉那欠债,故意诬陷自己,这样一来,自己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可恨,早知这样,就不拉刘远到这个没人看见的地方了,崔梦真气得一脚朝前面的假山踢去,那柔弱的小脚和坚固的石头一撞,结果很明显:
“啊”一声,崔梦真痛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双手摸了摸小脚,再一脸恨恨地看着刘远消失的方向,都气得说不出来说了。
最后,只好一跛一跛地离开,当然,可没忘诅咒刘远这“无耻小人”。
当亲到崔梦真那一刻,刘远己经完全清醒了,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刚才就是几分醉意催动,一看到她可爱又娇俏,一时忍不住了,就吃了她豆腐,可一做完后,马上后悔了,眼前的这位女子,是清河崔氏的千金大小姐,这里就是护卫森严的崔府啊。
要是崔梦真叫一声,估计能冲过来几十人下人,不用多,只要有一二个像荒狼和血刀这样的高手,就可以轻易把自己劈成碎片。
幸亏崔梦真把自己拉到这里,偏僻、安静,没有下人看到,要不然,自己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看来这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得节制才行。
刘远轻车熟路来到大堂,没想到,崔敬己经在大堂里候着了。
“小婿参见岳父大人。”刘远恭恭敬敬敬地说。
都知道此行是什么目的,刘远哪能不态度不好一点呢?
崔敬点点头,让他坐在下首的位置,然后让婢女送上茶点果品,又挥手让她退了下去。
“你喝酒了?”崔敬的鼻子很灵,远远就闻到刘远身上的酒味。
“是,今天程老将军替我接风洗尘,就在他的帅帐之内,吃了几杯。”
“今天的去军营有何收获?”崔敬淡淡地说。
“皇上对程老将军的练兵之策还有成效不甚满意,程老将军一气之下,就决定把扬威军一分为二,我与他各率一部,三个月后,请皇上作公证,一较高低。”
于是,刘远把整件事源源本本跟未来岳父说了一遍,包括在吃酒时二人立下赌约的事,源源本本告诉了崔敬,当然,后面强行吃崔梦真“豆腐”这事刘远可不敢说,这老小子一旦生死气来,也不好对付。
刘远说的时候,崔敬一直在静静地听着,等刘远说完后,这才开腔道:
“程老黑这次分兵,对你来说,是危机也是转机,不过,总的来说,这次赌约没有输家。”
“哦,请岳父大人明言。”
崔敬喝了一口水,这才慢悠悠地替他分析道:“这是一个危机,也是一个转机,你带一部人,这手中也有了可用之兵,特别扬威军是皇上非常看重的新兵军,只要表现得好,日后定受大用,不过唯一优虑的是,这次赌约,关乎到程老黑的名誉,以他的个性,自然不会轻易认输。”
“程老黑带兵几十年,从贼兵到官兵,经验极为丰富,这些兵员全是他一手挑选,可以说是非常熟悉,其中不少还是他的亲信和族中之人,以他几十年经验的老将和你比试,途中应中自惜羽毛,不会搞什么小动作,不过,以他腹黑的性格,只怕他在分兵时,不会让你好过。”
崔敬能在工部尚书之位坐了这么久,绝对也是官场的“官油子”,一听刘远说完,马上作出准确的判断。
刘远摇了摇头说:“岳父大人,刚才你说这场比试没有输家?此言何解?”
“程老黑征战半生,破城无数,斩获无数,身家丰厚,你那彩票的份子看起来不错,但对一个大家族来说,还不至于放在心上,甚至拿来赌约,一个老将欺负新丁,赢了不值得什么兴奋,输了更抬不起头,完成没必要这种造作。”
崔敬继续说道:“这样一来,无论输赢,你们的关系也会更加密切,特别是在程老黑也参与新路的建设,关系自然更密,也算是一种认可吧。”
用崔敬的话来说,程咬金看中刘远的潜力,刘远也需要程咬金等人势力,相互借势。
刘远一脸自信地说:“这个敢情好,我现在倒是很期待,到时程将军口中那件宝贝是什么。”
“你有信心赢出?”
“至少有七成的把握”刘远信心满满地说。
以程老魔王的练兵方式,那方向还有策略完全错误,要是训练打血战、硬战的部队,刘远不是程魔王的对手,要是训练刘远口中的特种作战部队,刘远完全有信心赢得赌约。
说是七成,其实己经是谦逊之词了。
崔敬眼前一亮,他最喜欢看到刘远那信心满满、胜劵在握的样子,颇有点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感觉。
这个便宜女婿的成长,己经远远超出了崔敬的期望。
这对未来的翁婿又聊了一会,崔敬终于开了金口:“好了,刘远,老夫这次唤你来,其实是有事与你商量。”
“岳父大人请训示。”
崔敬淡淡地说:“你和小女梦瑶的婚事,可谓一波三折,女儿养在闺中,终要出阁,你现在也算是业有所成,也不宜再拖,今天我找了一个相熟的道长配八字、择吉日,现定六月初六,亦算六六大顺之意,你有所感想?”
六月初六?今日己是四月十八,也就是说,只要一个多月,自己就可以娶妻纳妾了,一个多月,对一个平头老百姓来说,准备己经很足够,但对清河崔氏来说,真的很紧张了。
大唐的疆域辽阔,一些偏远的州府,来回也得一个多月呢,像崔氏这样的家族,最起码也得准备个一年半载什么的,现在看来,这的确很有诚意了。
估计自己最近大火,自从骗他李二有心拿来他去和亲,然后程魔王和裴彩霞主动作媒人、各大家族伺机而动,也给崔敬很大的压力,于是,这事就这样成了。
刘远心中大喜:“全凭岳父大人作主。”
崔敬点点头:“你没意见,那就定在六月初六。”
“好,就六月初六。”
对二人来说,也算是了结一桩心事,可以说是皆大喜欢,以前那种隐隐针锋相对的气氛也变了,变得有种和谐、融洽之感。
经过长时间的观察、斗争、妥协,现在,总会对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