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突然厉声喝道:“好大的胆子,皇上在这里,你还敢骗人?你看你是不知那死字怎么写,不见棺材不流泪是吧?你这是欺君之罪,那可能要掉脑袋的,黛绮丝是胡人,他们信的神灵不同于我们信的神,怎么会去上香呢?你编的时候用用脑子,知不知道?”
章铁吓了一跳,以他一个小小的车夫,敢犯欺君之罪,不光自己出事,就是家里人也受牵连,自己哪里抗得起这样的罪名,他一看到李二那想吃人的目光,吓得腿一软,一下子瘫软在地,连忙跪在地上,对着李二还有长孙皇后连连磕头道:“皇,皇上,我,这是,这是季先生吩咐我这样说的,还说不听话就把我家里的人都卖作奴隶,小的只能听从他的话,求求你恕了我吧。”
小人物就是小人物,脑子不灵光,别人教的可以背,一问其它的,就左右支吾,一错再错之下,内心己经极为慌乱,刘远突然一厉色,搬出李二这尊大神,吓得他马上跪上求饶。
眼看手下是烂泥扶不上墙,李愔心中大急,今事不同往日,这么双眼睛在看,这么多耳朵在听,无论如何,自己也是输不起,眼看此事己经包不住了,连忙诡辩道:
“父王,这刘远信口开河,而章铁只是一个小人物,哪里看过像父王这么般威严之人,心里一急,说话就杂乱无章,让姓刘的趁机而入,这聘礼己经收下,这是事实,人己经许配给章铁,也是事实,假若刘将军不满意,儿臣再赔他十个美艳的胡姬好了。”
破罐子破摔,李愔一口咬定,那聘礼己收,那么礼就行,现在黛绮丝是自己的人,说什么也是白搭的。
刘远针锋相对地说:“皇上,现在很明显,那个章铁不过一个替罪羊,蜀王借口许配给章铁,实则是自己霸为己有,微臣若是没有猜错,找到黛绮丝时,肯定不是在下人住的那简陋的房子,而是在深宅大院中,说不定就在蜀王的房间之内,程校尉,这人是你找出来的,你最清楚,不如你来说说吧。”
李愔闻言面色一白,虽然刘远说中他的软肋,而那程进被刘远一提及,闭口不语,反而把目光瞄向李二,显然是在征求他意见。
“看朕干什么,有什么就说什么”李二冷若冰霜地说:“朕说过,绝不偏袒,程校尉如实禀报即可。”
“是,皇上”那程进收到了指示,对刘远点点头说:“这黛绮丝姑娘,的确是在深宅里发现,就住在蜀王的隔壁。”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
什么替手下娶亲,说得富丽堂皇,实则是抢回来给自己享用,一个赶车的,就是面子再大,也不能和一个皇子住在一起吧,程进的这句话,好像一下子把蜀王李愔的最后一块遮羞布给揭了下来,就是长孙皇后,面上也出现了厌恶之色。
眼看李二就要发飚,李愔马上说道:“父王,那黛绮丝虽说住在我隔壁,但是儿臣可以保证,这三天没动她一个指头啊,她,她还是完壁之身呢。”
看到此话一出,众人都不相信的样子,李愔连忙保证道:“真的,儿臣绝无半句虚言。”
众人一下子把目光投向黛绮丝,心生不解,就是刘远,也不相信,那个蜀王李愔是色中饿鬼,之前就数次跟刘远索要黛绮丝,现在美色当前,哪里肯轻易放过?
太阳,难度从西方升起?
黛绮丝一早就溶入了大唐,众人说些什么,她听得一清二楚,眼看到这么多人看着着自己,包括少爷,眼中也是一脸不信、但又一脸期望的样子,她知道贞C在这个国度是一件很神圣、很重要的事,心又是羞又是有一丝劫后余生的窍喜,此刻也顾不得害羞了,轻轻咬了咬嘴唇,指着蜀王李愔大声说:
“你说谎,捉我回来的当晚,你就想把我据己为有,不过.....不过当天适逢奴家天葵至,没有成功,也怕晦气,所以这三天才没有动我,若不然,我一早就撞墙死了,而你,就是一个伪君子、大坏蛋。”
什么?天葵?
刘远闻言,心中一阵狂喜,祖坟冒青烟啊,黛绮丝在自己家中被人强行掳走,那是不幸,而不寺中的大幸,就是那适如其来的的天葵,天葵就现在所说的女性生理期,也就每个月都来的那几天,那蜀王李愔千算万算,最后敌不过天算,捉了人,却只能看不能上,结果还没有那天葵结束,自己好好享用,就被人救了出来,保住了清白之躯。
若是被他污辱了,就算刘远不介意,就是以黛绮丝的信仰,估计她都会用死来洗涮自己的身上的污点。
运气啊,人品啊。
不仅是刘远,就是在场的镇蕃军,一个个都露出庆幸之色。
黛绮丝走到刘远面前,一脸娇羞地说:“少爷,我说是真的,若然你不信,黛绮丝愿意以死为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个可怜的女娃,刘远心里己经狂喊“万岁”了,哪有不信之理,闻言连忙捉住她的手说:“傻瓜,我肯定相信我的黛绮丝了。”
看着黛绮丝一脸甜蜜和刘远拉在一起,那笑容,犹如春天鲜花盛放一般,蜀王李愔心里满不是滋味,一想自己百般讨好,古玩玉器送了无数,可是美女从不予以半分颜色,整日冷如寒冰,可是刘远只是“相信”两字,就让她高兴得有如天花开,地花落,能不生气吗?
一生气,蜀王李愔心中就升起暴戾之气,或许他身上有他外祖父隋炀帝血脉,虽然说没有隋炀帝的霸气,但他那暴戾的性格还是有遗传,若不然,往日做事也不会那般无脑,让李二一再反感,看到两人那深情的样子,一下子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手捉住黛绮丝的手大声吼道:
“你们收了我的彩礼,她就是我的人,给我回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