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镇蕃军士兵也用弓箭对准程怀亮。
“这,这个是什么怎么啦?”程怀亮吓了一跳,双手举高,连忙说道:“别,别,刘兄,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先把刀收起来。”
刘远厉声喝道:“你怎么和吐蕃人一起的,难道,你准备叛国了?”
这时候君集策马走了过来,笑着说:“小远,放松一点,吐蕃的赞普松赞干布己派人向皇上请罪,说是受小人所蒙蔽,这才做出逾矩的之事,现在两国己经和解,化干戈为玉帛,大唐吐蕃是一家,不再是敌人了,你可以放心了。”
说完,生怕刘远不信,一挥手,一个士兵给刘远送上了圣旨。
刘远打开一看,果然,是大唐的圣旨,意思是让镇蕃军放弃攻击吐蕃的一切目标,不要与吐蕃人发生冲突,尽快班师回朝听封行赏,上面李二的亲笔签名还有大唐的国印,从圣旨用的丝帛、签名还有大印来看,确是真的无误。
“没想到,竟然这样收场。”刘远看完圣旨,忍不住喃喃地说了一句。
不知不觉,在吐蕃征战了近三个月,当中不知历经多少磨难,多少生死相搏,一个个目标被攻克,也一个个兄弟永远倒在这片异乡的土地,几天前还是生死相搏敌人,一道圣旨,这马上就亲如一家了,好像昨天做的事没有意义,好像倒下的兄弟死得没有价值一般,所有的一切,也就是当权者手中可以使用的筹码而己,这叫刘远怎么不心生无奈。
“小远,放下刀吧”候君集走近来,小声地说道:“我们的功绩没有被抹杀,这是上位者的决策,大唐在其中也占了很大的便宜。”
刘远一下子就明白了,很明显是自己的那个谣言战术起了作用,吐蕃陷入内乱,为求自保,肯定牺牲了很多条件,换来和解,从而从大唐这个泥潭里抽身,这样才能全心对付国内的反叛势力,难怪最后这些天这么风平浪静,一次敌人都没有碰到,看来吐蕃军收到信息,放弃了追击。
对了,前几天远远看到一些奇怪的烽火,断断续续的,很有可能,那是传递一种什么信息。
“这位刘将军,以前的一切,就当是误会一场,前事不提,后事可继,还请放了我们的玛噶公主。”赞婆看到自己的女神与一个陌生男子共乘一骑,心里都在滴血了,特别是刘远还把刀子架在玛噶公子的颈上,他心中己经腾起了冲天的怒火,恨不得马上就用自己铁蒺藜骨朵一下就把他的脑袋敲碎。
可是,他不能。
现在的吐蕃,内忧外患,犹如风中的枯树,摇摇欲坠,要应付都捉襟见肘了,吐蕃在动荡前拿大唐没办法,更别说现在这境况了,赞婆悲观地估计,就算平息了内乱,吐蕃也元气大伤,没有二三十年根本恢复不了元气,而大唐己经有克制“诅咒”的能力,它无敌的兵锋,己经随时能威胁到逻些城。
也就是说,二十年之内,吐蕃很难对大唐产生威胁,松赞干布下了死命令,绝对不能起任何冲突,还要保护这些在吐蕃境内大唐士兵的安全,把他们安全送出吐蕃境外,吐蕃现在要的,就是从大唐的冲突中奋力抽出身来,应付现在的乱状。
刘远心思似电,一瞬间,脑中千百个闪头闪过,不过很快,刘远翻身下马,轻轻把赞蒙赛玛噶抱下马来,一边亲自替她解开身上的绳索,一边笑着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听说现在吐蕃乱成一团,吐蕃的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现在大唐和吐蕃亲如一家,两者守护相望,我也替吐蕃的百姓担心,嗯,这些天刘某不知两国己和解,这几天照顾不周,真是罪过,请公主看在两国百姓的份上,千万不要计较。”
解完了绳索,刘远最后才拿掉她口里的布团。
很明显,说了一大堆,不过是告诉赞蒙赛玛噶,吐蕃现在乱成一团,现在最好什么意外都不要发生,如果把自己奸污她的事说出去,说不定这事就没那么容易妥协,到时吃亏的还是吐蕃。
刘远也理解李二的决定:大唐对吐蕃的威胁,只限于那经过特训的几千人,现在己经折损大半,重新训练,也得大半年的光景,大半年的时间里,可以增添很多变数了,还不如先把要想的拿到手,也算是温水煮清蛙吧。
“两者交战,误伤有所难免”赞蒙赛玛噶咬着嘴唇说,淡淡地说:“刘将军不要客气了,这些天对玛噶关怀备至,若有机会,赞蒙赛玛噶一定也会好好招侍刘将军的。”
这话说得平谈、大方且得体,可是话里的怨毒,刘远听得心底直发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摆摆手说:“这个,这个不用了,刘某最近身体不太好,估计以后没事也不出远门了。”
什么照顾得好,这些天,刘远没少吃她豆腐,占她便宜,不是让她暧被窝就是享用她美妙的胴体,有时还过分把手伸进她的怀中取暧,这一件件回起来,刘远冷汗都流出来了。
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赞蒙赛玛噶把手一摊:“既然是二国和好,我的雪儿呢,还给我吧。”
最重要、最牵挂的,也就是自己的宝贝雪儿了,吐蕃现在内乱,需要用到它的地方还很多,赞蒙赛玛噶说什么也得把它要回来。
“不行!”刘远断然拒绝道:“这是我的战利品。”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