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摇摇头说:“别太开心,松赞干布和论钦赞都是那种大智大慧之人,没那么容易上当,现在他们两个合则利,分则损,不会轻易闹翻,我也是灵机一动,不过怎么说也好,给他们添点堵也好,怎么都有利于我大唐。”
“你这种想法是对的。”血刀难得发言道:“往好的方向想,往坏的方面打算,不过,既然他们不上当,那么我们可以再在这事操作一下,给他们添一把火。”
血刀的话里另有所指,刘远只是想了一下,马上就明白血刀的意思了,从血刀的话里,刘远突然想到用另一种方式来打击吐蕃:谣言。
现在吐蕃最重要的两个人,松赞干布和论钦陵都不在,提兵犯唐境,松赞干布一去,那些新兴拥戴他的新贵族,自然跟随在他身边,在自己的调动下,在逻些城坐镇压的玛噶公主和大将赞婆,也提兵来围剿,一来二去,在吐蕃,出现了权力的真空。
有人起,自然有人落,不知那些被打压的老贵族,身体里还有多少野性和血性呢?
嘿嘿!
想明白了,刘远点点头说:“我明白了,好,那我们回去好好计划一下,好好给他们添上几把火,这里的气味太难闻了,我们走。”
说完,几人翻身上了在暗处的马匹,有说有笑地扬笑而去。
吐蕃的上空,己经弥漫着一股阴谋的气息.......
二天后,两个死里逃生的吐蕃士兵一搀一扶跪在吐蕃公主赞蒙赛玛噶面前,面上出现了一片悲戚之色。
他们两个算得好运的,那天晚上一共逃了有二三十人,不过多是那些辎重兵中的兵油子,好不容易冲出了包围圈,也不知还有没有埋伏,一逃出后一伙人拼命跑,跑到最后才发现他们跑的是回头路,最后报信时,反而让那二个装死“逃生”的士兵占了先。
“什么!”赞蒙赛玛噶听二人说粮草己烧光,一下子惊得从地上蹦了起来,一面寒冰地喝道:“快说,这到底是什么事?”
三万大军近半个月的口粮,一下子说没就没有了,在这冰天雪地下,叫吐蕃勇士吃雪吗?原来想在这里就地征收一些粮草补充,免得后勤运输太吃力,没想到,到了这里发现问题比自己想的还要严峻,就在镇蕃军进入吐蕃后,不知多少吐蕃子民被杀,被抹掉的部落不计其数,特别镇蕃军对带不走的牲口也不放过,全部屠杀一空,一头也不留,很多牧民为了自身安全,举家迁徙,向附近的城镇聚拢,可是城镇里哪有草料供给它们吃,哪有那么多地方安置牲口,饿死、冻死的不计其数。
用他们的话来说,牧民的眼泪,己经能把圣湖装满.......
就地征粮的希望己经很微,现在粮草没了,三万人民怎么办?
赞蒙赛玛噶再也顾不得风度,那脸都气得有些扭曲,郁闷得快要吐血了。
两个士兵有点畏惧地看了一旁的赞婆一眼,结结巴巴地说:“属下,属下不敢说。”
“快说,再不说,马上把你们斩首。”赞蒙赛玛噶厉声地说。
“是,是,是悉多将军干的。”
“什么?”赞蒙赛玛噶和赞婆一下子都给震惊了,仿佛听到一件最不可能事,赞婆的的眼睛瞪得如牛眼那么大。
两个士兵抢着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在他们的描述中,就是自己人突然作乱,在戒备森严的营地放火烧了粮草,又放火烧死那些牲口,牲口受惊之下到处乱窜,最后把整个营地都战燃,死伤无数,还把自己装死逃过一劫,敌人在清理战场时无意中的谈话、有人有沟口埋伏等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玛噶公主,我们一族是赞普最忠实的的奴仆,末将原以性命担保,我弟弟悉多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叛逆之事,肯定是有人妒忌我们兄弟得宠,然后设计陷害,请公主明察。”赞婆说完,扭头对那两个畏畏缩缩的士兵说:
“说,是哪个让你们来陷害我弟弟悉多的,若然你不说出来,我把你们撕成两半喂野狼。”
那眼神中透着弥天的杀气,犹如长刀利箭,看得那两个士兵心惊胆颤,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身体都颤抖了。
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不能再后退半步,其中一个胖的士兵咬着大声说:“赞婆将军,你还想灭口不成,我以勇士之名起誓,我所言的句句属实,如有一句假话,就让三界神灵惩罚我。”
“我也是,我也是。”另一个士兵也连忙附和道。
用了勇士之名,又以三界神灵起誓,对这吐蕃战士来说,一个是荣耀、一个是信仰,同时用荣耀和信仰起誓,那绝对不是开玩笑,一时间,不光赞婆面色大变,就是赞蒙赛玛噶公主,也动容了。
“玛噶公主,赞婆等绝无异心,如若不信,请先把我杀了,赞婆愿以一死以换清白。”赞婆知道多说无益,一下子跪了下来,一脸郑重地说。
赞蒙赛玛噶看着地上跪着的三人,一下子陷进了犹豫,不过很快,她的眼神就变得坚定,抽出长刀,“唰”“唰”二声,那二个死里逃生、千辛万苦跑来报信的士兵,两人都是双手捂着喉咙,眼中带着不相信的神色,一下子就倒在血泊中。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