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晦,不晦,这是荣誉和战功的见证,这叫什么,用敌人的鲜血谱写荣誉之花,程兄,快说说,你是怎么杀敌的?”长孙冲第一次上战场,那种战前的窒息感和兴奋感,让他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现在听闻程怀亮己经杀敌立功了,他不仅不害怕,反而兴致勃勃地问道。
“嘿,也没有什么,就是一个暗哨,幸亏有刘兄做的千里目,无意中发现的,藏得挺隐蔽的,就建在在雪里,只留几个了望口,我带人摸了过去,冲进去时,里面只有一火人,吃酒醉得不轻,有三个吃得浅一点的,摸起家伙想反抗,都让我劈了,剩下的七个,我的护卫宰了四个,那火长还有二个手下就抓了做舌头。”有长孙冲这样的人附和,程怀亮都想亲他二口了。
花花轿子人人抬,刘远也笑着祝贺他道:“程兄立了一功,祝贺一下。”
程怀亮摇摇头说:“也就一个小功,和刘兄的大功相比差多了。”
“你们两个都立功了,就我一无所获,真是急死我了。”长孙冲一脸郁闷,自己不仅寸功未立,差还点病倒离队,拖累镇蕃军的前进,看到刘远立了一大功,程怀亮立了一小功,眼睛都经了,恨不得马上冲上战场上杀敌。
“不给,机会有的是。”刘远连忙安慰道。
“就是,蕃人据说有三百万,到时就怕杀到你手软呢。”程怀亮也劝说道。
三人正在寒暄,突然候君集的传令兵把三人带到他他临时指挥所,这个所谓的临时指挥所,其实也就是一个山洞,里面点着几支蜡烛,洞口还用布帘遮住光线,总的来说,比在外面露天当中的士兵好多了。
为了防止走漏风声,士兵们不大声说话,不点火不生烟,马的四蹄都包上厚布,一来防滑,二来消音,马的嘴巴也套上了络头,以防它嘶叫,人马都在风雪中等待着命令,饿了,就吃一把冷如冰的炒面,渴了,就地抓好起一把雪塞进嘴里,用嘴温度把雪融化成水,没人有怨言,也没人叫苦叫累,刘远就是看到也暗生敬佩。
“参见将军”进到时指挥后,三人一起向候君集行军礼。
候君集摆摆手说:“行了,战时一切从简,都起来坐下。”
有亲兵送来坐垫,刘远一行三人跪坐了起来。
“程将军,你把掌握的情况说一遍,也让刘校尉、长孙将军也帮忙参详一下,俗话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们好好参详一下,怎么把入吐蕃第一仗,打得好,打得漂亮。”候君集淡淡地说。
“是,将军”程怀亮一下子站起来,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开始讲解起来:“玛沁,吐蕃东南部一个边陲小镇,从那三个[舌头]得知,有三千多户,人口一万左右,设有千户所,千户所有兵员一千人,但是他们的赞普,也就是松赞干布兵犯淞州,抽走一半兵力,实有士兵五百人。”
程怀亮补充道:“据[舌头]招供,玛沁的仓库里约有粮唐一千石,牲畜一万多头,粮食就在千户所的后面,牲畜则是分布在玛沁的各位地方面,这不算什么特别,唯一特别的就是,这里的千户长。”
刘远好奇地说:“千户长特别?很厉害吗?”
“千户长名为于勃论,听说武艺一般,不过身份在吐蕃极为尊贵,他的父亲禄东赞是赞普最相信之人,而他的哥哥论钦陵,力大无穷,骁勇善战,在吐蕃那是战神一样存在,吐蕃很多人都愿意听从他们的指示。”
候君集笑着说:“总算只有一个像样的,要是没点重要人物,这头战就得失色了呢。”
“将军,我们什么时候打?”程怀亮焦急地问道。
“对啊,打吧,我们有五千虎狼之士,还怕他们不成?”长孙冲大声地说。
五千对五百,来的五千人全是精锐之士,十比一,人多、武器精良,取得一场胜利,绝对没有半点值得怀疑之外。
候君集没有说话,摇了摇头说:“五千对五百,取胜犹如囊中取物,没什么意外,我要你们出个主意,怎么攻击这五百士兵,让他们一个也跑不了,而我军的伤亡很低,最好是零伤亡,谁的方法好,谁就负责指挥这次的战斗。”
虽说是五千对五百,但要做到零伤亡,那的确很难,听到候君集的要求,三人都陷入了沉思。
“我们用五千人包围他们,动之以情,骁之以理,让他们投降,这样就能减少伤亡,不战而胜。”长孙冲首先发言道。
“不行,先不说吐蕃士兵很难投降,他们以战死为荣,暴露了我们行迹,就没了奇兵的优势了。”候君集马上否决道。
程怀亮想了一会,恶狠狠地说:“不如我们先解决所有的哨兵,然后往千户所投易燃之物,用火烧,然后派人守住门口,出来一个射死一个,逃出一双杀死一双,肯定能减少我军伤亡。”
“还不错,不过稍有遗漏之处。”候君集马上指出道:“刚才你说了,粮食就在旁边,很容易连粮食都烧光,届时我们去哪里补充粮草?”
候君集把这次战斗当成是练兵,有心培养在三人。
刘远想了一会,眼睛转了几下,只是说了几句,候君集眼前一亮,高兴地说:“好!此战就交与刘校尉指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