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等那些士兵都退了出去,长孙冲当起了和事佬,对刘远一拱手说:“刘校尉,此事是舍弟鲁莽在先,对两位小娘子无礼,就是本人,也感到羞惭,幸亏没有酿成大错,到时禀明家父,一定对他严加训斥,而刘兄你砸破了他的头,也算出了气,现在大过年,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此事就此了结,不知刘兄意下如何?”
李丽质在一旁劝道:“刘校尉,冤家宜解不宜结。”
“公主和长孙兄都这样说了”刘远缓缓地点点头说:“那好,刘某就当此事没有发生,只是......”
“刘兄直说无妨”长孙冲知道刘远话中有话,连忙问道。
刘远有点为难地说:“就怕长孙校尉心中不愿,日后还有纠纷,那也是很麻烦的。”
打蛇不死,反而其害,那长孙胜文心中肯定不服,而他又担任雍州府的步兵衙门的校尉,一等一的地头蛇,到时隔三差五找刘远麻烦,那也是很不爽的。
长孙冲一拍胸膛保证道:“刘兄放心,长孙冲在这里跟你保证,绝不允许他打击报复,今天事,今天了。”说完,扭头一脸冷冷地长孙胜文说道:“听到我说什么没有?”
“听到了,堂兄,我以后绝不打击报复,不然任凭你处置。”长孙胜文恭恭敬敬地回应道。
虽说他心里不愿,但不妨碍他听话,再说加公主也是明着偏袒刘远,说什么都没用。
“要是再敢在这里捣乱或找刘兄麻烦,我敲断你的腿!”长孙冲淡淡地说,但长孙胜文绝不敢怀疑长孙冲所说的话。
刘远向长孙冲行了一个礼,高兴地说:“此事有劳长孙兄了。”
本来以为此事会闹得很大,刘远都做好了拿利益换取崔氏或李二支持的准备,没想到运气奇好,竟然碰上李丽质和长孙冲,刚刚和李丽质的关系搞得不错,又是让利、又是修首饰、还跟她有一个大项目要搞,所以得到她的帮助,运气更好的是,长孙冲对李丽质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很多人顾忌长孙胜文的背景,不敢轻易开罪他,但自家人来治他,不丢体面,还一治一个准,哼都不敢哼。
绝了。
没想到竟然可以这样结束,比刘远预期的好多了,刘远哪里不识好歹,自然是顺水推舟同意。
长孙冲看了长孙胜文一眼,毕竟是自家人,看到他一头一脸是血也心生不忍,对他挥挥手说:“以后安份守己,再让我知道你打着长孙一族的名号欺男霸女,绝不轻饶,看你也伤得不轻,快滚,找个郎中好生包扎。”
“是,堂兄”长孙胜文也不想在这里呆了,应下后又和李丽质和李敬请辞,然后灰溜溜地跑了。
只是捏了一下下巴,被吐了一脸的口水不说,白挨了一下砖头不说,连仇都不能报,简直丢到姥姥家了,不走还在这里干什么?不过走的时候,白了刘远一眼,张张嘴想说什么,不过最后还是什么也不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打的是白打,不用负责;被揍的白揍,没有补偿。
“公主殿下,这里是舍弟弄砸了,在下一定给你重新装潢好。”长孙冲一脸讨好地对李丽质说。
李丽质没说话,李敬在一旁理所当然地说:“那当然要,记得速度要快一点,这些天生意好着呢。”
“一定,一定”长孙冲说完,扭头对刘远说:“刘兄,刚才受惊了,不如赏个面,让小弟做东,在醉仙楼摆上一席,也算给几位压压惊,不知意下如何?”
没想到,这个长孙冲竟然这么客气,主动邀请自己吃饭,一时间倒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这个,长孙兄帮了我这么大的一个忙,理应我请你才对。”
长孙冲笑着说:“刚才不愉快的事,都忘了的吧,我刚才不是说对你神交己久吗?实不相瞒,在下对诗作很是喜欢,对刘兄的佳作还有才名早就如雷灌耳,只可惜无缘相见,缘份啊,说什么,也要好好讨教一番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