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也太多了吧。”
“不多,小娘和三娘我也是每人给了一千两作为体己钱,你也不比她们多,你就收下吧,要是你嫌少,那我拿走好了。”
崔梦瑶看到刘远的样子不像是在说笑,听到小娘和和杜三娘也是一个给了一千两,一下子就不再推搪了,论地位,自己还是刘远名门正娶,做正房的,那二个偏房都受得起,自己哪有受不起的?没多要一些都算自个贤惠了。
“嗯,那,我先替你收着,你什么时候要,开口就行。”
这时雪下得大了一些,还轻轻刮起了北风,刘远有点心疼地地说:“雪又下大了,梦瑶,你快回屋吧,屋里暧和,这里冷,可别着了凉。”
崔梦瑶下意识把漂亮的狐毛围巾拉得更紧一些,闻言点点头,就在想和刘远说再见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只见她脸色突然升起一丝嫣红,轻轻咬着红唇,突然拿出一个样东西往刘远手里一塞,然后扭头就跑。
“刚学做的,做得很丑,要是不喜欢,你就扔了吧。”走了几句,扭头冲着刘远说了一句,然后拉着春儿一溜烟地跑了。
刘远看着崔梦瑶的倩影消失走廊了,这才拿起手里的东西一看,不由笑了,还笑得很开心。
这是一只绣得很漂亮的香囊,上面绣着两只很漂亮的鸳鸯,栩栩如生,特别是那眼睛,活龙活现,手工极是精细,看来花费了不少心思,哪里像崔梦瑶口中说的很丑,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还有女儿家的体香。
刘远突然有一种想放声大笑的冲动。
送香囊,那相当于定情的信物,虽说刘远的脖子上戴崔梦瑶的定情玉佩,不过当时是在崔梦瑶不情愿的情况下抢来,不是崔梦瑶心甘情愿送给自己的,严格来说,那算不得真;现在不用开口,崔梦瑶主动送上送亲手所做的香囊,那是她对刘远的认可,一颗芳心全系刘远身上,开始自愿送上女儿家的贴身之物了。
这就表示着,从这一刻开始,崔梦瑶的颗芳心,全系在自己的身上,这也说明,自己的才华、自己的人品、还有自己的所作所为得到了崔梦瑶的的认可,也感动了她,然后,一切就像水到渠成那般自然。
收到这只香囊,刘远比收到崔敬那老小子给自己结算的近三万两银子还要兴奋。
刘远忍不住连亲了那香囊二口,哈哈大笑二声,再珍而重之把那香囊收入怀中,这才心花怒放、满脸笑容往崔府外边走去。
实在太爽了。
等刘远身影消失在后花园的时候,在花园的拱门露出两张秀丽的脸庞,赫然是崔梦瑶和春儿。
“哎哟,某人还怕别人会真扔掉她的绣的香囊呢,现在看到他又是笑又是亲,这下满意了吧?”春儿掩着嘴取笑道。
崔梦瑶小脸红得好像比火烧一般,好不容易送出去后,又真怕刘远地呆瓜会不喜欢,把它扔掉,跑到半路又偷偷溜里来,刚好看到刘远又是笑又是亲,那种感觉,好像一朵朵心花在心田内绽放一般,心甜如蜜,特别是刘远对着香囊亲的举动,崔梦瑶感觉,那像亲在自己的脸颊上一样,心“扑嗵”“扑嗵”响个不停,那俏脸,红得好像苹果了。
本来就臊得不行,现在再让春儿那么一调戏,更是那脸都没地方放了。
“好啊,敢笑本小姐,看我不抓你庠庠。”崔梦瑶一下子忍不住,转身就要挠春儿的敏感点。
春儿一下子跑开,一边跑一边说:“嘻嘻,抓不到,我告诉别人去。”
说出去?那得多丑啊,崔梦瑶一下子就急了,刚想去抓那个情如姐妹的侍女,突然那双灵活的眼睛转了二下,淡淡地说:“好啊,反正我快出嫁了,笑就笑吧,守门好陈二一直求我把你许配给他,嗯,我觉得挺合适的,陈老是丑了点,年纪也大了点,听说老男人会冬女人,明天我跟我爹说一下。”
“小姐,别,我.....我不要嫁他。”春儿一下子就急了。
按照俗例,崔梦瑶出嫁之时,春儿也会作为侍床丫环跟着过去,作用是当小姐不方便时,就顶替她陪姑爷上床,以免他憋得慌,到外面寻花问柳,一听到崔梦瑶说把自己许配给守门的陈二,春儿脑里马上浮现那个一脸横肉,一笑露出两只大板牙,一见自己就流口水的恶心人,真是想想都恶心,哪能跟姑爷相比。
刘远也算是年少多金,前程似锦,家中没上人,也就少了两座山,特别是他穿着那一身官服,骑着高头大马的样子,那是多么拉风,多么让人砰然心动,陈二和他一比,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云泥之别。
“不要?”崔梦瑶“奸笑”地说:“那就接受惩罚,不准动,我要狠狠地挠你痒痒。”
“小.....小姐,只挠一下好...好不好,奴婢怕庠。”春儿紧张得双手捏着衣角,闭着眼睛,身体都有点颤抖了,显然是有点怕怕。
“想得美,谁叫你敢取笑我的。”
“嘻.....哈哈哈.....小姐,放手”
“不放”
“那我也挠你........‘
春儿发现崔梦瑶只是吓唬她,很快就反击起来,两女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玩闹、嬉戏,倒是给这个严冬增添了一丝暧意和春色。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