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好大功夫,哈弗莱才说服了这三百名骑士,好在他们与仆从的卡拉布里亚士兵们都是骑马的,所以速度很快。
不过,在到达布兰加多后,只是抓住了几个掉队的希腊叛兵,在处死前他们招供:,他正在朝着阿马尔菲城进军!
“混账,一群泥腿子的兔子。”哈弗莱也失去耐心了,现在的季节,寒冷的空气正在吹来,许多叛军在后方的老家作乱,而高文又在向阿马尔菲前行,他有些进退维谷。
不久,消息又传来:同样打着红手十字剑旗的“大批叛军”,开始攻打卡拉布里亚西边海岸的忒鲁普萨城,带头的自称是帝国的“伦巴第大连队阿寇尼斯司令官麦兹乔斯阁下”。
哈弗莱想起来,他刚才处死的一个希腊人小头目,头衔是“荣耀的卢卡尼亚白袍贵族”,先前的叫“为安娜长公主而战的野獾连队总管”,有“科林斯与底比斯双鹰荣耀连队长”,还有“来自格拉摩根的圣血连队带剑贵族”......
随后这位诺曼伯爵就有点错乱崩溃的感觉,这种杂乱无章的头衔、编制信息就像大海里的巨型乌贼怪般,不断吐着漫无天际的墨汁与烟雾,让人头晕脑胀。
“标标准准的希腊拜占庭式的诡计!”哈弗莱抱着脑袋怒叫,“就叫我的骑矛,把一切都粉碎掉。”
于是,这支诺曼分遣队兜了一圈后,又朝着阿马尔菲的方向奔去,抱怨声越来越大,但是哈弗莱咬着牙压制队伍里不满的情绪。
另外一面,对方掉队的希腊人也越来越多,以至于哈弗莱伯爵都懒得收容处决:他们爱逃到山谷就去,爱逃到树林也随他们去。
可是两日后,在一处丘陵处,他似乎遇到了敌人的主力队伍,大约二三百名穿着绯衣的希腊军射手,忽然对哈弗莱分遣队的后卫辎重队伍进行了攻击,他们很有秩序,在倾了几轮弓箭后,就按照小队分散着逃走了。
谨慎的哈弗莱,将旗帜交给了名属下,叫他带着二十名骑士前去追逐,顺带侦察,结果诺曼人气喘吁吁地追了几个古里后,发觉河流上有被拆断的桥梁,而拜占庭的军队全部不知所踪,很明显逃往了四周的隐蔽地去了,这儿全是山崖与丛林,很适合步兵藏匿和伏击,所以诺曼人的斥候队没敢过分深入,退了回来。
“什么,那群人又往卢卡尼亚的东侧去了,莫不是要去攻打塔兰托?这个黑色的乌贼!”哈弗莱心中充满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