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王大贵心头一沉,见余长宁正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静待下文,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道:“驸马爷此言不错,本官立即派衙役查封金玉满堂,并对王大志施以三十大板以儆效尤。至于这收缴非法盈利的钱财,不知驸马爷觉得该以多少数额为妥?”
余长宁显然早已有了定见,笑嘻嘻地开口道:“巴县百姓深受王大贵欺压,若是罚少了难免百姓们会说三道四,所以只能宜多不宜少,就两万两银子吧,请大人将银两折成大米后派发给城中百姓,不知你意下如何?”
王大贵深知这是余长宁放过自己与王大志的条件,心里虽是万般不情愿,但也只能点头道:“好,本官一定遵照驸马爷之命执行,就罚金玉满堂两万两银子。”
见他又怒不敢发,有苦不敢说的苦闷模样,余长宁心里不由暗暗偷笑,直是畅快不已。
酒宴结束后,余长宁谢绝了王大贵的挽留,一行人坐上马车出城而去。
到得陈家,陈大娘已是闻声而出,当听见二郎已经回来的声音后,她立即点着竹杖颤巍巍地迎上,抱着陈二郎大哭起来。
陈若瑶看得心酸无比,也是站在一旁悄悄地抹眼泪。
一家人终于团聚,必定有很多话要说,身为外人自然不好久留,余长宁向着房玉珠使了个眼神,便朝着门外而去。
此时唐门弟子正在外面打理坐骑,唐暮一见余长宁出来,急忙迎上前来大笑道:“余驸马今日为民除害,实在太快人心,想必乃王大志以后必定会有所检点,再也不敢想以前那般作威作福了。”
余长宁微笑点头,拱手致谢道:“此番若没有唐门主的帮助,此等嫁祸之计必定难以成功,多谢多谢。”
唐暮摇了摇手,笑叹道:“余驸马乃我们唐门恩人,而且又是替天行道整治恶人,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既然诸事已了,老朽便准备告辞返回唐门了。”
余长宁有些奇怪地问道:“目下已是三更,门主准备现在便走?莫非有什么急事不成?”
唐暮正色点头,犹豫了一番终是实言相告道:“不瞒驸马爷,时才老朽收到门人密报,有一消失多年的魔头突然重现江湖,整个正道武林为之震动,老朽也要急着回去商量对策。”
“哦,什么魔头如此厉害?竟能惊动整个武林?”唐暮一双白眉抖了抖,长叹一声道:“此獠名为司徒骜,一身武功登峰造极,罕有敌手,不知驸马爷可有耳闻?”余长宁心头一跳,一番往事涌上心头,头皮顿感一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