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否可以走了?”尹兆又是小心翼翼地一问。
余长宁对着他轻蔑笑道:“二郎现在还被关在赌坊深受折磨,你们岂能独善其身?”
见他没有释放自己的意思,尹兆不由怒声道:“东西已经写了,你还想如何?”
“哼,只要二郎能够平安回来,我便会放了你们的。”余长宁冷笑着说了一句,对着唐暮拱手道:“门主,请你吩咐弟子将他二人押入后园严加看管。”
唐暮点点头,亲自带人将尹兆与晕迷不醒的袁逢押了进去。
见余长宁拿着尹兆所写的宣纸皱眉思忖,房玉珠忍不住问道:“余公子,我们下一步该当如何?是否立即去找渝州刺史?”
余长宁将宣纸折叠在了怀中,方才笑着答道:“常言道做贼要拿脏,光凭一张供词,很难让渝州刺史心服口服,所以我们还得去寻找一些王大志坑蒙拐骗的罪证才行。”
闻言,陈若瑶不由好奇问道:“那我们要到何处去寻找?”
余长宁对着她一眨眼睛,神秘兮兮地说道:“明日我们一起前去巴县,保证会找到王大志的罪证。”
见他说得如此肯定,陈若瑶俏脸不由浮现出一丝不信之色,但还是点了点头。
便在此时,又是一阵敲门声传来。
陈若瑶愣了愣,不知这个时候还会有谁前来,正欲前去开门,余长宁突然拦住她道,“当心是赌坊前来要债的人,还是我去吧。”
陈若瑶摇头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说罢,已是摇曳着莲步去了。
“吱呀”一声打开房门,门外站着的却是一个身着黑袍的老者,白发苍苍,精神矍铄,一双老眼也是炯炯有神。
陈若瑶望了他一眼,已是伢声道:“乔族老,你怎么来了?”
黑袍老者轻轻一叹,脸上神色有些沉重:“陈掌事,老朽奉族老之命前来,请你明日清晨前来陈氏庄院听审?”
“听审?这,这是为何?”陈若瑶闻言更是惊讶了。
“你昨日在陈氏庄院纵容朋友打伤陈天,族长得知后大为愤怒,明日召开族老大会要你前去解释,老朽特来通传。”
陈若瑶俏脸神色一变,立即明白这是陈天恶人先告状,急声道:“请族老们不要听陈天胡说,此事另有隐情。”
乔族老轻轻一叹道:“掌事现在对老朽解释也是无用,有什么话还是留着明天说罢。”
陈若瑶正欲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正色道:“不行,明日我要到赌坊去解救二郎,哪有时间前来陈氏庄院?”
乔族老闻言脸膛一沉:“如此说来,陈掌事明日是不会来了?”“对,二郎的安危重于泰山,我明日必须去救他,请乔族老带我回去向族长解释,请他宽限几天时间如何?”“家族的命令岂容你讨价还价!”乔族老手中木杖重重跺地,表情显然大是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