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以什么为名?”颜良到底是比文霸强些。
“桃林塞,御寇事!”文丑目露坚毅道。
“桃林塞,御寇事!……”颜良低吟沉思。文霸抓耳挠腮。
文丑面向北方亦是沉思,心想:“不知相国冯公是什么意思……”
文丑早在寻访三老姜承归来时就上书了两封书信,将其上述构想一一列陈其中,分别遣人送向了县中和郡中了。只是成与不成,还另待他说。
“文君,文君?”阿二从马廐归来,向后院走时,见得文丑三人犹自站在由前院通往后院的门槛处,不由出声喊道。
“啊,呵呵,却是想事情过于专注了!公骥、子勇,走走!”文丑恍然大笑道。
“嘿嘿……”颜良颇显尴尬的笑了笑。
“公骥、子勇,今后你们二人就住在这个院里吧,与我相邻。”文丑进得后院,指了指自己主堂右侧的两间房屋道。
“大兄说是哪里,就是哪里呗!”文霸倒也干脆,颜良亦是表态同意。
几个乡卒奴仆一番打扫整理自是不在话下!
……
文丑初来上任,就连着发放奖赏、访民、拜三老等等,事情繁多。如今再次来到官寺,又是连着忙了好几天,总算把杜宜留下的案牍看了一遍,文丑虽说是土生土长的沙河乡人,但关于案牍中所记载的都是乡中机密,他一寻常百姓自是不知详情的,这一下算是对乡中的具体情况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本乡名为沙河乡,原总共有七八十个里,原有民户近一千,口五千余人,因近年来接连疫病,死者甚多,抛家弃田成为流民的也不少,导致户口锐减,使民户仅余八百出头,口三千人。后又经黄巾之乱,因文氏之功,得以幸存,多有流民前来投奔落户,随即民户恢复为一千出头,口也有五千余人。大多都是贫民小家,家赀十万的中家不多,十万以上的大家就更少了。
近来由于黑山贼事情,又收拢流民共计两千余户,口一万三千余,都将近原沙河乡民众人数的三倍了!其中最先前来投奔的约五千口安排在沙河乡境内各里中了,后来的八千余口则被安排在原桃林乡境内了,因民众皆依沙河乡,故而郡中也没有复建桃林乡的意思,当然这也有杜宜的一分功劳。由是现今沙河乡有民户近四千,口近两万之巨!比之边境一县之民也是不逞多让的!只是将沙河乡本来就不富裕的现状,更是进一步拉低!
从近年的赋税收取来看,多数的“里”都不难收,据乡佐王冲言之,只有两三个地方最吃力费劲,其中一个就是乡亭林氏里,乡中几大姓之一,以“暴桀”著称的林氏聚居之地。如今已是灰飞烟灭了,文丑也不必未此扰心了。再者就是柳氏里、杜氏里了,凡是有些权势的,都不是多么的配合。他文氏有文宇所掌倒是不曾为难前去的乡吏。
文丑叉腿坐在寺中堂上,把手中的最后一卷竹简看完,放在地上。连着看了几天的案牍,看得他头昏眼花的,现在终於看完了,他松了口气,撩起衣袖,揉了揉太阳穴,往堂外望去,正是下午时分。
这两天的天气不错,阳光正好。他站起身,决定出去透透气。
侍立在门口的柳仲、文霸两人给他取来鞋子,服侍他穿上。文霸幸灾乐祸道:“大兄,连着看了这么多天的案牍,不得歇息。头疼了吧?嘿嘿。”――柳仲早在两天前就回到官寺了。
文丑站在门槛上,伸了个懒腰,阳光晒在身上,只觉暖洋洋的。他笑道:“我本以为丁忧那阵读书学经已然很累了,没想到今次却是比起丁忧那阵还累!看来我呀,还真就不是那埋首案牍的料儿。如今说起来却是做了官了,……。”他又拍了拍腰间的印绶,“也带起了绶带,配起了半通印,算是一个少吏了。可我觉得还真不如不当官时痛快自在!”
柳仲说道:“这只能说是文君你太勤勉政务,来乡中四五天了,前些天自不必说,单说我在的这两天你可是连官寺的门都没出过,整天都在翻阅竹简。乡民能得荀君为政,真是天大幸运啊。”
文丑嘿然,笑道:“柳兄,你也来损我不是?……,唉,对了,说到竹简,我这两天看时,发现有一些因放的时间太长,简册上的绳子都被虫蛀断了。今儿个天气不错,你们帮我搭把手,把它们都抬出来,摊在院子中晒上一晒。再去叫个佐史过来,重新编好。”
柳仲、文霸应诺。
三人先是将院子清扫干净,然后把屋中的竹简悉数搬出,正小心往地上排列,一人步履匆匆的从外边进来,看见文丑,急声说道:“文君,文君!”
文丑见是个佐史,也没在意,复又低下头,蹲在地上整理竹简,一面说道:“你来的正好。这简册你们是怎么保管的?连绳子都断了。快来帮个手,先晒晒,你再找人把它们都再编好。”说到这里,不见那佐吏回话,方觉得有些不对劲,复又抬起头,只见这佐史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不由蹙眉问道,“你怎么了?”(我的小说《汉末文丑》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d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