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午时,日头高悬天空正中,一阵春风风吹过,拂在面颊上软绵绵的,早已不见了北风的凛冽!官道两旁的长势喜人的麦田,随风起伏卷起层层叠叠的麦涛,麦子的清香混合着泥土的芳香扑鼻而来,诉说着这个好年景!官道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颜母在辕车内看着过往的路人,越接近沙河乡越觉得不对劲,心想:“这中午行人多是没问题,倒也不能全是拖家带口去往一个地方的吧!”心中有疑虑:“良儿,你去打听打听这过路的行人缘何都向一个地方去啊?”
颜良闻言,亦是感到不对,随即停车,叫住不远处一个汉子,跑去道:“这位兄弟,你们这拖家带口的是要赶往哪儿?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那汉子看得颜良赶着辕车,不像一般穷苦人家,又满载家当明显不是糟了兵灾的流民,疑惑道:“我看兄弟也不是流民,这是投奔亲友么?”
本来颜良是问他的,如今又被反问了去,不耐烦沉声喝道:“我欲问你,怎么你问起我来了,我是要去投沙河乡文氏,你们也是要去沙河乡么?”
“是啊,想来兄弟也是听闻了沙河乡大胜的消息才去投奔的吧!路上的这些流民大概都是听说了沙河乡乡民在‘孝三郎’的带领下在桃林塞破贼千余,其中孝三郎煞是勇猛一枪就把那贼酋斩杀了!他们正在招收流民才赶去碰碰运气的……”那汉子见颜良不耐烦的神态忙道。
颜良听完,算是对当下沙河乡的状况有了初步的了解。回来向颜母禀明后,不由道:“阿母,你说这传闻中斩杀贼酋的‘孝三郎’是不是文丑那小子?”
颜母略一沉思道:“不管这‘孝三郎’是不是文丑,只怕沙河乡这次遇到不小的麻烦了!我们要快快赶去!”
“什么麻烦,他们不是已经将贼寇歼灭了吗?还有什么麻烦?”颜良见颜母急催疑问道。
“我儿不知么,那肆虐高邑县的贼军有万余口,今春出动以来还未听说有什么折损,如今沙河乡歼灭其千人,说来千人不多,并没有动到贼军根骨,但是千人也不少,贼军岂能善罢甘休!其必提大军前来报仇啊!”颜母耐心提点颜良道。
“哦,原来如此,还是娘亲想的周全!”颜良恭维道。
“你啊!就是不肯动脑子,还不快走,若是迟了,可是莫大罪过!”颜母催促道。
“得老太君将令,走着”颜良一扬马鞭,攒马而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