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头石阶上与冀州兵缠斗的骁骑军什长焦兴,眼看徐延有危险,突然暴喝上前,手中战刀虎虎生风,不要命的全力劈砍,焦兴身边一众骁骑军有样学样,纷纷以不要命的打法全力挥舞兵刃。
冀州兵完全被打蒙了,一时无法适应突然暴起的骁骑军,一时连续十多人被砍杀坠下,人数占优的冀州兵反而被攻杀后退,尽管焦兴在石阶上吸引了冀州军先头部队大部分兵力,但被团团围住的城下十多名骁骑军,在众多冀州兵的围攻下不断死伤倒地。
正在此时,大门的挡板已经全部拆下,徐延一刀砍翻一名从右边冲过来的冀州兵,转身全力去推搡厚重大门,只是此时幸存的骁骑军不过数人,推搡厚重的城门一时有些吃力。
随着城门缓缓打开,一众冀州兵心顿时悬了起来,在高览的命令下,冲在最前面的冀州兵已经近在咫尺,正在石阶上作战的焦兴心中大急,全力攻杀向下,只是已经缓过神来的冀州兵很快利用人数优势,再次将焦兴等人逼退回去。
眼睁睁的看着城下与身边的骁骑军不断倒毙,焦兴心在滴血,只是随着身上三处受创,失血过多之下,险些跌落石阶,根本无力驰援城下正在打开城门的徐延等人。
领兵前来的高览心中大喜过望,总算及时赶上,只要在骁骑军冲到城门之前将大门关闭,依靠城防想必足可以抵挡骁骑军大军,一边下令全军快速挺进,一边手提凤嘴刀先一步策马而行。
全力推开厚重城门的徐延已经身中数刀,背后传来火辣的剧痛,双臂早已无力,只是依然全力推搡城门,身后连续传来凄厉的惨叫,不用去看,也知道这是志愿同来打开城门的骁骑军兵士战死的悲鸣。
这些兵士都是好样的,没有人退出战斗,更没有人缴械投降,全部战死在战场上,徐延眼前不断昏黑,顺着已经打开一人多缺口的城门,依稀可以看到远处随风猎猎作响的太史大旗,与众多策马冲击的骁骑军骑兵,徐延眼角早已湿润,是因完成使命后的喜悦。
一众冀州兵将最后一名骁骑军砍杀,快速冲了上来,对依然在推搡城门的徐延一阵猛砍,血肉横飞,骨头依稀可见,只是不论如何生拉硬扯,徐延依然不撒手,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城头的焦兴眼看徐延惨死,一时悲愤交加,不断率领幸存的骁骑军反复冲杀,只是面对蜂拥而至的冀州兵,一众视死如归的骁骑军纷纷横死石阶,无力的尸体顺势跌落,溅起一阵尘土。
冀州大军已经赶来,而城门只是打开一道一人宽的距离,而远处太史冀州率领的骑兵,刚刚在不久前回军再次冲杀,眼看城门洞开一人宽的距离,尽管策马全力突进,距离城门依然有近百米的距离,恐怕到达之时,城门已经被冀州兵关闭。
太史慈心中急切,只是他率领的骑兵包括胯下战马都是血肉之躯,并非天兵天将,想要在一瞬间冲到城边根本不可能,眼看攻破秦县的机会就要落空,那些潜入城门占据城门的骁骑军可能白白牺牲,一时莫名的心中火起。
而在城门之中,冀州兵已经完全占据城门,城头之上焦兴靠在墙边,手中战刀早已卷刃,刀刃上附着着碎肉,不断有鲜血滴落而下,焦兴大口的喘着气,鲜血早顺着脸颊不断滴落,甚至遮蔽了双眼。
一眼看去,一众骁骑军皆扑倒在地,前来占据城门的数十人只剩下他一人,身后骁骑军骑兵疾驰而来,眼前远处县城内,全力朝着城门冲来的冀州兵,已经冲到城门近前,双方都在争夺一瞬间的胜负。
骁骑军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冲入城中,还是冀州兵先一步关闭城门,失血过多眼前昏黑焦兴并不清楚,微微仰头看着漆黑的夜空,焦兴嘴角忽然微微扬起。
突然焦兴突然暴喝一声,冲向围在周边虎视眈眈的冀州兵,手中战刀全力挥舞,猛然之间,数柄长枪贯穿身躯,焦兴瞳孔涣散,轰然无力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