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年龄也该收收心,找个知冷知热的婆娘了,罢了,也不知道公孙大人能不能及时赶上?”徐延看着天边黑漆漆的边境,谁不知道何时会有援军赶来,言语之间似是询问,又好似喃喃自语,沉吟半响淡淡道:“焦兄,那些人都解决了?”
“恩,一个不留,那些冀州兵已是一群失去反抗之力的绵羊,还有一个巡逻的小队,也在靠近城头的时候被偷袭干掉了,只是不知道我们占据城头还能坚持多久。”焦兴眼神闪过一丝不屑,似乎对那些放弃抵抗的冀州兵十分看不起。
“够本了!”徐延微微点头,转而抽出兵刃,斩钉截铁的言道:“让弟兄们打起精神,今夜不成功便成仁!”
正在这时,一名城头骁骑军忽然看到远处依稀的火光,立刻禀报道:“大人,有情况!”徐延、焦兴立刻循声看去,果然天边有依稀火光,只是月色昏黑,根本分辨不出来者何人。
“难道是驰援赶来的骁骑军?”城头众人皆萌生这样的想法,准确的说这是所有人一直期待的结果。
“快,按计划进行!”在徐延命令下,一众骁骑军纷纷将城头火把放在墙垛之下,原本通亮的城头顿时昏暗许多,这是先前交代给传令的兵士,这是作为进攻的暗号,证明城池依然在掌控之中,很快那些黑暗中的一众军士很快朝着城头而来。
一直来到城下,只听一名军士扯着大嗓门朗声道:“快开城门,本军候乃是王摩将军属下,若敢迟疑,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徐延与焦兴对视一眼微微叹气,看来赶来的并非骁骑军,至于是谁的部从,一众骁骑军哪会在意,徐延满是不屑的朗声回应道:“管你是谁的部从,现如今两军交战,本官怀疑你等是骁骑军细作,速速离去,若再敢叫嚣,别怪我箭矢无情!”
“你不过小小曲长,也敢和本官放肆!”城下军候大神叫骂。
徐延心中一动,从对方知道守城是曲长,而非先前顶替的詹姓军官,看来其身份真的是军候无疑,军候已属于高级军官,那就更没有理由放他进城,何况徐延最厌烦这种自以为是之人,何况是敌人。
“来人,乱箭漫射!”
城下军候心中大惊,只听箭矢呼啸而至,只是箭矢如雨疾射,半饷并没有人中箭,原来徐延为了避免惨叫声京东城内冀州军,虽然下令军士漫射,但射箭的方向都是城下冀州军左右。
“快撤!”没想到城头之兵居然真的敢向他放箭,一时心中恐惧,慌忙下令全军撤退而去,一群慌不择路的冀州兵,甚至来不及顾及抢夺的财物,纷纷狼狈逃窜而去。
很快数支在周边村落劫掠的冀州兵接连返回,接连被徐延挡了下来,威胁的箭矢早已射光,很快城下聚集了将近两千余人,一眼看去着实不少,纷纷不断冲城头叫骂,若非没有攻城器械,恐怕这些盛怒之下的冀州兵早已强行攻上城头了。
先前被驱离的冀州兵很快回返,只是这一次更加狼狈恐惧,随着远处大地震动,城头之上的数十名骁骑军大喜过望,很明显骁骑军骑兵已经赶来,反观城下的冀州兵闻声色变。
这些原本蛮横的将校满是惶恐的苦苦求饶,希望守城之将放他们进去,不断许诺种种好处,与先前的狂傲判若两人,冀州军人人惶惶,不少人惊恐之下纷纷朝着两边逃窜而去。
此时浓密乌云已经散去,大地震动愈发清晰,徐荣远远依稀看清众多策马而来的强悍骑兵,最醒目的无异于是排首旗手,其肩上扛着随风猎猎作响的太史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