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公孙逸询问荀彧,若是其父公孙瓒不听劝告,一意孤行要出兵冀州该如何应对,荀彧只是说到时候只要静观其变即可,万万不可同时出兵,否则会给袁绍上位的机会,不仅帮不上公孙瓒,反而会反目成仇,公孙逸对荀彧的话深信不疑,遂下令全军整备不得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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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城内,韩馥这几日茶饭不思,原来不日前韩袁绍前来,拿出公孙瓒送来的书信,十分沉痛的言公孙瓒欲夺去冀州,虽是座下宾客,但并不希望冀州落入公孙瓒之手,希望韩馥让他领兵出征抗击公孙瓒。
韩馥有些犹豫不决,先将袁绍打发回去,立刻召集手下一众谋士共商大计,韩馥将袁绍的话重复一遍,其手下将校、谋士皆义愤填膺,声称此不过是袁绍的计谋,万万不可轻信,甚至有人提出,比起如狼似虎的公孙瓒,现如今客居冀州的袁绍才是真正最大的危险。
倒是在座沮授起身抱拳道:“主公,公孙瓒可谓豺狼,其手下兵士虽勇,但冀州地险而民丰,只要围城而固守,且切断其粮草,再通书素与公孙瓒不和的幽州牧刘虞出兵攻伐,公孙瓒必败!”
“主公,袁绍才是猛虎,其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尤其这冀州之地,士族多站在袁绍一方,更多人只是隔岸观火,下官以为应该趁公孙瓒尚未到来之前,抢先下手,灭袁绍,屠反抗士族,剩余士族必然望风而降!”
“书生之见,袁本初身为关东义军盟主,怎能轻动,沮授你可是要陷我于不义?”
“沮授并无此意,若是主公不愿先下手为强,也可令袁绍固守渤海,不得轻易离开,如此一来也可保冀州安定!”
“袁本初乃是本州牧的贵客,怎能轻易驱使,你等先退下,容我三思。”韩馥有些气恼,这别驾沮授只会出一些陷他于不义的馊主意,气恼之下烦躁摆手让众人散去。
沮授暗暗叹气,韩馥不用其谋,不知袁绍才是真正虎狼,终将引来杀生之祸,沮授心灰意冷,但也只能略尽人事小心提防袁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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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逸的书信很快送到幽州,公孙瓒召集众人在朝堂议事,并且将公孙逸的书信传给众人,其实这些日子公孙瓒也在考虑是否要领兵出征,趁机占据冀州,只是幽州牧刘虞实在心腹大患,若是趁其出兵来攻,恐怕根基会被连根拔起。
关靖起身抱拳道:“主公,骠骑将军真是用心良苦,都开始为主公谋划将来了,恐怕他日回返,我等众人都要俯首听命了!”
严纲起身道:“禀主公,二公子所言谨慎有度,只是言明现如今形式,袁绍反复无常,虽为盟主却大失天下之所望,若是我部进攻冀州,袁绍必然趁机占据冀州,恐怕我等只会白忙活一场。”
“非也,袁家四世三公,袁绍身为盟主,既然以书信通往,自然不会背信弃义,主公奉命而攻冀州,正是正义之师,幽州牧刘虞若是领兵来犯,则必然被天下所恶。”
关靖轻抚胡须来回渡步,向公孙瓒抱拳接着道:“退一步来说,即便袁绍只是借助主公出兵,趁机谋夺冀州,以我幽州百战之兵,击败袁绍还不是手到擒来,若是袁绍占据冀州,主公正好可以以救韩馥为由,领兵攻伐冀州,若是占据冀州,令二公子让出青州,再击败兖州牧曹操,便可傲视天下。”
关靖同样有私心,当初公孙逸离家之时,记恨其怂恿将他作为质子前往京都洛阳,令仆从在关靖府邸门前撒狗血,宰鸡烧黄纸,以去去晦气,气得关靖差点背过气去。
现如今公孙逸占据青州声势滔天,关靖生怕公孙逸报复哪能心安,况且关靖一直支持大公子公孙续,自然会想方设法的反对公孙逸的意见,却不知为了一己私利会令整个大局陷入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