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到来,两名渠帅立刻按照管亥的命令散开组成军阵,待其失去戒备的一刻,趁机将管亥擒拿,想必有了这份重礼,定能在骁骑军中混个一官半职,再不堪也能保住性命。
两名渠帅眼看官军骑兵近前,连忙下马命令一众黄巾贼放下兵刃,押送着五花大绑的管亥上前的同时,一边大声叫喊:“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太史慈勒住战马,看着绑成粽子的管亥,一时觉得有些无趣,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走数合的敌将,反被自己人擒拿,若非此时是两军对垒,太史慈很想令黄巾贼将管亥放开再战。
两名渠帅眼看太史慈久不言语,再看其眼神一直看着管亥,顿时想到一定是对管亥不满,连忙上前猛踹管亥小腿,逼其跪地的同时,两名黄巾贼渠帅带领一众放下武器的黄巾贼跪地任人宰割。
很快于禁也赶了上来,看了一眼数百名跪伏在地的黄巾贼,对太史慈语气平静的低声言道:“目的已经达到,大多数黄巾贼都在想封县逃窜,主公已经先行一步,劳烦你速去驰援,我在这里押送这些降兵,免得他们继续作恶。”
“是,我即可就去。”经此一战,太史慈对公孙逸十分信服,对这训练统兵的于禁更是敬佩,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训练出如此精良的骑兵部队,何况先前在进攻时,对于什么时候突击,呐喊,能够敌方造成最大的心理压力,掌握的恰到好处,和这样的敌将交手是十分可怕的,谁也不想遇到可以洞悉敌方弱点的敌将存在,而于禁正是这种将领,因为对于禁的话并未回绝,而且公孙逸对他有知遇之恩,知恩图报的太史慈立刻率领骑兵朝着公孙逸追击而去。
于禁难得的轻轻笑了笑,很快恢复了原本的冷峻,之所以安排太史慈前往,不仅是公孙逸授意,也是于禁推波助澜,经此一战太史慈的勇冠三军令人侧目,难怪主公会对太史慈如此青睐有加。
既然主公有收服太史慈之心,那么跟随主公前往封县,自然能明白主公是当世明主,值得追随誓死效命,于禁也是顺水推舟,至于是否能让太史慈归心,只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强求不得。
公孙逸带领一千骁骑军步卒前进的速度并不快,率领骑兵的太史慈很快追上绵延的队伍,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依稀可以看到远处的景物。
追上骁骑军步卒队伍的太史慈很快发现,公孙逸率领的一千骁骑兵士大多推着的小车,车上堆满了粮食,这一千甲士并非作战部队,分明是辎重队。
太史慈来到阵前策马与公孙逸齐头并进,满是疑惑的询问道:“公孙大人,听闻骁骑军缺少粮草,不知这些粮草要送往何处?”太史慈虽然心中已经有所论断,但还是有此一问,不论如何,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才是真相,不到最后绝不乱下结论。
公孙逸正色言道:“朝廷腐朽堕落,无法掌控地方,放任地方豪强苛政暴敛,大肆兼并土地,致使百姓流离失所,在我看来,每一个生命都是宝贵的,黄巾贼不过是一群走投无路的受苦百姓,错不在他们。”
“那这些粮食?”太史慈目光闪烁着追问。
公孙逸的话让太史慈触动颇深,实在没想到身居高位的骠骑将军公孙逸,居然会说出这样不符合身份的话,在太史慈看来,大多数地方豪强都是一边大肆宣扬爱民的谎言,另一边却在大肆收税鱼肉百姓,虚伪之徒甚多。
而眼前的公孙逸却不同,拿出如此多的粮食,这些粮食明显不是给随军骁骑军将士的,那么一定是提供给黄巾贼众与其家属的。
公孙逸接着说道:“既然我领军进入青州,自然不能再看百姓受苦,这些粮食自然要提供给黄巾贼随军家属,将来定要让青州旧貌换新颜!”“公孙大人真乃仁君,青州百姓总算有盼头了!”听闻公孙逸真诚的肺腑之言,太史慈也是无限感慨,青州早已千疮百孔,百废待兴之时正待明主,公孙逸的到来也许是扭转当前困局的契机。
太史慈虽然久不外出在家伺候老母,但一些近来的消息还是知道,骠骑将军公孙逸与北海相孔融有间隙,青州的士族、商贾生怕得罪孔融,不敢与骁骑军来往。
公孙逸获得的粮食,大多都是从黑市上高价获得,不仅价格高昂而且成色也不好,尽管缺少粮草,公孙逸居然冒着本部兵马断粮的危险,毅然救援先前还是敌人的黄巾贼,太史慈早已心悦诚服。
眼看时机刚好,公孙逸深吸一口气打算劝说太史慈为他所用,只是尚未开口,突然远处一斥候策马疾驰而来,向公孙逸抱拳一礼道:“主公,众多败退而来的黄巾贼将封县围得水泄不通,此时已是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