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忌怔怔的看着田豫,忽然发现周边的甲士居然无视他的命令,大怒之下,冲着龚休吼道:“你给我去!”
龚休也是一愣,没想到这些周围手持锋利战斧的甲士纹丝不动,心中悸动不安,但还是抽出匕首朝着凝儿而去。
刚要伸出手臂去拽的一刻,站在凝儿身边的公孙逸突然抽刀,寒光一闪,龚休手掌齐腕而断。
鲜血喷溅,龚休惨叫着捂着手臂躺在地上哀嚎**,萧忌大惊,刚要抽刀,突然身后屯长庞义突然暴起。
锋利的环首刀毫不滞怠的瞬间齐颈斩下萧忌头颅,脑袋滚出老远,失去头颅不断喷溅鲜血的尸体双腿一软,翻到在地,浓郁的血腥气息布满整个大殿。
轻拥着因恐惧不断颤抖的凝儿,公孙逸目光漠然的看着死去的萧忌与在地上痛苦哀嚎的龚休。
“公孙大人,田大人,未能保护凝儿小姐周全,末将甘愿受罚。”
庞义连忙跪地请罪,庞义是田豫安插在萧忌身边的卧底,本来斩杀萧忌是大功一件,但凝儿脸上的淤青伤痕,加上此时公孙逸充满杀气的眼神,连田豫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连他也难辞其咎。
“还愣着干什么,将这些该死之人全部钉死在城门之前,百日内不得收尸!”死者为大,公孙逸这般处刑,实在显得太过残忍。
“少主不可,这些人罪该万死,只要将其斩首即可,没必要钉死城门之前,死者为大,尸体不可轻动,否则必然招来口诛笔伐,对我骁骑军十分不利!”
田豫虽然很清楚公孙逸此时怒火中烧,一个不慎,很有可能要承接公孙逸的雷霆之怒。
一旦被公孙逸认为他田豫在为萧忌等人求情,很有可能引来杀生之祸,但为将者劝谏主公是责任,田豫只有硬着头皮劝谏,心中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怎么,在等我亲自动手?”公孙逸冷然扫过周边刀斧手。
一众刀斧手心中大惊,早先虽然听闻过公孙逸大名,也在军营中远远见过样貌,只是今日一见,那全身散发的强大威势,实在不该出现在一个少年身上。
不敢稍有迟疑,一众刀斧手立刻上前将面色惨白,已经瘫倒在地的一众军官与那奄奄一息的龚休架起,朝着外面而去。
“田将军,也许你是对的,但别忘了,为将者当以服从命令为先。”公孙逸轻轻安抚着凝儿,语气平淡的向田豫言道。
田豫连忙跪拜领命,心中一阵触动,这是警告也是关心,刚才的劝谏已经让公孙逸赶到不悦,只是很明显,公孙逸原谅了他,这些言语只是善意的提醒。
当初田豫虽然听闻公孙少主幸免于难,在近万北军覆灭之时逃过一劫,但后来经历过什么,田豫并不清楚。
这一刻,当看到公孙逸令人不安的蜕变,田豫很清楚的认识到,先前那个开朗温和的少年早已一去不复返,现在跟随的也不再是少主,而是真正的主公。
虽然田豫更欣赏以前的公孙逸,但只有跟着现在的主公,才能真正建功立业,慈不带兵义不养财,正是这个道理。
酸枣县易主,一时人人自危,不过田豫很快澄清,一切统地之法,皆是按照公孙大人之命行事,加上公孙逸重新执掌骁骑军以后,一切依然如故,并且开始实行屯田制,利用换防的兵士与流民开垦荒地。
并规定民屯每五十人为一屯,屯置军候,其上设司马,不隶郡县,收成与骁骑军分成,使用官牛者,官六成民四成,使用私牛者,官民对分,屯田百姓不得随便离开屯田,军屯以士兵屯日,六十人为一营,一边戍守,一边屯田。
公孙逸这一套屯田制,完全是照搬后来魏国的成果,实施以来效果斐然,很大程度上解决了流民劳无所去的窘境,不仅缓解了矛盾,并且冲备军粮,一时骁骑军兵精粮足。
汉初平元年,公元190年初,公孙逸承董重身前所有的金印紫绶,自领骠骑大将军,向各地发檄文,陈述董卓的恶行,联络各地州牧、刺史及太守讨伐董卓。
公孙逸重新执掌骁骑军,自领骠骑大将军并发布檄文的消息,很快传遍大江南北,很快大江南北群雄并起,共有十一路地方军加入,共推袁绍为盟主,史称“关东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