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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梁文真带领许凡赵民,赶到翠屏山时,潘巧云已经遇难,女使迎儿也已被斩,场面惨烈血腥。杨雄发觉有人到来,招呼石秀快跑,被梁文真喊住。梁文真告知他们,上梁山是死路一条,不如跟自己去做生意,意图将这两个好汉收为己用。杨雄顾虑官府缉捕,不听劝说,决意上梁山。梁文真气恼,将躲藏附近的时迁呼唤出来,狠踢一脚出气。梁文真等人回去,会合众人上路,几日后去到武冈镇,因马车轴棍扭曲变形,找到一间铁匠铺修理。攀谈之下,铁匠师傅原来是八十万禁军金枪班教头徐宁的表兄弟,金钱豹汤隆,梁文真假称是徐宁好友,把酒言欢。汤隆苦于没有门路上梁山,梁文真见他虽是个人才,但担心自己是徐宁的仇人终被他得知,告知他不久后有个黑旋风李逵会来找他,带他上梁山。梁文真一行继续上路。
晓行夜宿,不止一日。这日时近黄昏,梁文真一行,正愁不知是否错过村镇,无处借宿,又须在山野露营。忽见前方一座高山,巍峨雄伟,云雾缭绕。众人都叫起苦来,荒山野岭,哪里会有人烟。“快看,山冈上有炊烟!”赵民道。各个一看,果真如此,不由喜上眉梢。
梁文真催趱队伍,转过弯道,远远望去,果有一个村寨。行近前时,只见村寨石墙包围,墙高丈余,寨门前一个吊桥,桥下溪水在山冈前长流。“寨上的兄弟,我们是远来的商旅,错过宿头,请放我们进去借宿一夜!”梁文真见寨门上方有人,呼喊道。
“谁晓得你们是否梁山贼匪?还是到别处去罢。”寨墙上头的人喊。“我们还有家眷呢,不是打劫的贼匪,行路辛苦,借一宿便走。”梁文真喊道。对方却不再应答,上面两三人似在说话商量。过去半晌,吊桥缓缓放下。
梁文真跳下马,挥手示意众人,随他上去吊桥进寨。刚进到里面,便有一个手抓长枪,衣服外面穿一领蓝背心,写个大“扈”字的汉子,上前唱个诺。“客人从何处来此?”那汉子问道。“兄弟,我们从东京回山东到此,错过宿头,望能行个方便,在村中借宿一夜。”梁文真道。“这个要问过太公才好。”那汉子道。“相烦兄弟引路。”梁文真一边摸出几两碎银塞给那汉子,一边道。那汉子并不客气,收下道谢。
“此处却是甚么地方?”梁文真问引路汉子道。“这里是郓州独龙山,我们寨在山前独龙冈上,名叫扈家庄,东边还有另两个村寨,中间的叫祝家庄,东边的是李家庄。”那汉子道。“怪不得兄弟身上一个扈字。”梁文真道。心中不由打鼓,敢情从蓟州一路顺驿道来,须经过郓州,那岂不是离梁山泊不远,若碰上那宋江三打祝家庄,厮杀蹂ll躏,将三个村寨烧毁,自己一行人岂不危险?
路边有杂货店铺,酒店肉店,各个店门口插了朴刀枪叉,往来的人多如引路汉子一般,蓝背心上一个扈字。快到前边祠堂时,一名老者迎面过来。“你们便是远来要借宿的客人?”老者问道。“老丈有礼,在下一行从东京来,路过宝地没处投宿,要相烦村里。”梁文真道。“这个便是我扈家庄里正扈太公。”引路汉子道。“远来行路,谁个会将房子带上身。阿牛,西边水井后头,有几间客房,收拾一下让客人住下。”老者向引路汉子道。“多谢扈太公留宿,明日算回房钱。”梁文真道。“借宿多几晚也是寻常小事,不敢收贵客房钱。”扈太公道。
“兀那伙客人,停住!”祠堂大门走出一个汉子喝道。只见他披挂盔甲,虎背熊腰,面色略黑。“这便是太公的公子飞天虎扈成。”引路汉子低声道。“怎能对客人无礼。”扈太公道。“爹爹,又不知他们是否梁山强人,便招呼他们进来,出了乱子可不得了。”扈成道。
“这个哥哥,我们是打东京来的,且看我手上的酥饼,盒上写开封三才饼店,别处却无。”白玉娇听见争执,从马车探出身道。扈成看见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出现在眼前,忙换了笑脸。“小娘子,原来当真打东京来,好不辛苦,但去客房住下。”扈成哈腰点头,谄笑道。“多谢太公,还有这个兄弟。”梁文真作揖致谢,随引路汉子去到客房。
所谓客房,灰尘蛛网到处都是,许久没人住过,地上铺有干草,大家略收拾一下,将就安顿下来。许凡杨旬去肉店买来新鲜牛肉,生火做饭,大伙吃过,休息的休息,闲聊的闲聊。梁文真见时候还早,客房粗陋,不愿意早睡,约许凡赵民,找一处僻静地方练功。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不经常练功,必定不进则退。
“大小姐,去找来桌椅,我们打马吊如何?”刚学会马吊不久的徐惜惜提议道。一般马吊新手,对于马吊的兴趣更大,甚至学一阵会了便上瘾。“到这个荒山村子,却哪里去寻马吊?”许苗茵也觉漫漫长夜,打马吊打发时间也好,只是条件所限,无可奈何。“大小姐不知,我有马吊哩!”徐惜惜得意道。“恐怕是在蓟州的客栈偷的罢。”华素梅含笑望向徐惜惜,猜测道。“居然被华妹妹猜中。牛郎,快去搬桌凳来。”徐惜惜命令自己的夫君牛仁道。“这便去。”牛仁对自家的贱内,十分客气。
不多时,桌椅齐备,许大小姐白玉娇华素梅徐惜惜四人,迫不及待开台修理长城。蒋兆杨旬蔡炎等过来看了一阵,甚觉无聊。“牛兄,梁总他们却去了哪里?”蒋兆问。“应是跟凡哥民哥外出练功罢。”牛仁应道。“走,我们看看他们去,看人打马吊十分无趣。”蒋兆道。杨旬蔡炎都道好,遂四人外出,找梁文真等人。
四个女子巴不得汉子们都出去,落得清净,关起门专心致志打马吊。输输赢赢,想赢怕输之间,马吊已打过四五圈,时光飞快,已过去一个多时辰。“八饼。”“九索。”“北风。”“幺鸡。”“六万。”“胡了,你点炮。”里面打得好不热烈。一个女子身影在门口走过,见里面有灯光透出,倾耳细听,脸色大变。砰——,一声撞门声,房中四个女子吓得花容失色,怔怔望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