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兄弟用的甚么兵器?就是这双截棍?”卢俊义问。“太神奇了,双截棍竟斗赢徐宁的金枪?!梁兄弟,我服你了。”见梁文真点头,卢俊义连连叹道。行家看门道,短兵器的劣势,卢俊义和高俅的看法是惊人的一致。
“我用棍,你便使双截棍,我等兄弟两个切磋一下。”卢俊义拿了自己的趁手棍棒,邀战道。“好,检验检验我的双截棍,练的如何。”梁文真应战。“有放过,没错过,来!”卢俊义话音未落,二人便斗到了一处。
卢梁二人的打斗,早惊动了牛仁蒋兆许凡赵民等,纷纷过来围观,大叫精彩,看得瞠目结舌。日后,卢俊义上到梁山,假惺惺的好汉们,因尊卢俊义的功夫最高,要拜他为山寨之主,排座次居首,卢俊义极力推辞,皆因想到有个梁文真,不敢自认功夫最高。这都是后话了。
早餐过后,梁文真等人启程,带同仔细包裹好的爆炸试验用的炸药,往城西奔去。“那不是桃花庵么?!”白玉娇指着不远处一片山林,山林边上,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屋顶,向华素梅等人道。“不错,正是那里。”华素梅应道。
“走,我们几个去那里玩去!”陈秋月不等回答,打马奔去。白玉娇华素梅策马紧紧跟上。“你等搞甚么名堂?!这里离开东京太近,我们还要去好远一段路。”梁文真等人追到桃花庵门口附近,梁文真叫住已下了马,正要进庵堂的白玉娇三人。
“秋月,快跟上来。”许凡唤陈秋月道。“走,别让他们把我等丢这里,只怕到时不好会合。”华素梅道。三人转身上马,纷纷跟上。一番吵闹,早已惊动了庵中的许苗茵,她出到门口,见到两个女子,依稀是不久前曾来过庵中流连的那两位。再往远看去,骑在马上的那个男子如此眼熟,极象日思夜想的那个薄情郎,是么,不是么。思量间,那人已然远去,许苗茵拿定主意,总要看个究竟,以免日后想起,再来后悔。因施展身手,朝梁文真等人奔驰的方向追去。
又策马跑了十多里地,到一片荒山脚下。众人下马准备,白玉娇华素梅陈秋月等,则跑到附近沟壑小溪,捉鱼虾玩乐。
为试验爆炸效果,许凡赵民卖力在石壁上挖洞,以埋放炸药。一柱香时间,终于打好石洞,安放好炸药引线,准备点火试验。
“玉娇,你等快过来,那边危险。”梁文真一边往安全地带跑去,一边喊道。白玉娇三人听到,嘻嘻哈哈,说笑着往梁文真等人方向跑去。
梁文真等人站立之处,左边几丈外的一处灌木从中,许苗茵蹲在后面,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泪水从眼中滚滚而下。想不到,在东京,在此处荒山野岭,竟然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此刻要是出去,他会不会大骇一跳,会不会他乡见故人一般激动。或许,已然认不出自己是谁;或许,仅仅觉得意外,一个曾经相识的人,偶然相逢罢了。自家本要在寂静尼姑庵中,青灯黄卷,与佛相伴,了此一生,又何必徒增烦恼,去与故人相逢。自家如此这般,却是怎的,好不要脸,好不争气,流的哪门子泪呢。一忽而时间,许苗茵的念头,已转过了无数漩涡。
“梁小哥,引线是否过短?不知牛兄弟点火后,能不能跑得及。”玄道长担心道。“牛兄的轻功不错,应是无妨。”梁文真道。“牛兄,点火后最快跑过来。”梁文真又朝牛仁大喊。“好咧!”牛仁应道。
“我点火啦。”牛仁喊道。一时间,众人还没看清,牛仁便朝这边跑来。“捂了耳朵!”梁文真向白玉娇三人喊。“轰——”一声巨响,地动山摇,几只乌鸦,扑腾飞走。白玉娇华素梅扑到梁文真身上,陈秋月扑到许凡身上,都紧紧把头靠在自己男子身上。女子人家,不晓得炸药的厉害,居然没有事先捂住耳朵,一时脑袋轰鸣。
牛仁赵民玄道长三人,都第一时间跑到炸点,察看爆炸威力状况。第一炸试验,效果差强人意,能够把石头炸松动。梁文真许凡,都要安慰身边女子,因此没有立即过去。许苗茵听到一声巨响,懵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梁文真等人此行目的,居然是炸山来了。
那两个妖娆女施主,此时紧紧拥着梁文真。“好了好了,叫你们捂住耳哩。”梁文真正在用手拂去两个女子头发上的灰尘。在阳谷的时候,这冤家便跟一个有夫之妇眉来眼去,眉目传情,郎情妾意的模样,那般关切之情,至今仍历历在目。今时又多出两个亲密女子,到底是那甚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男子信得过,母猪会上树”,对了,正是这句,却是先前从那两个女施主嘴里听来。当时颇觉这话新鲜,来源难保不是这冤家口中说出的,他那海外乡下的土话。是这冤家多情,还是这些女子不知廉耻,好比苍蝇一般,硬往人身旁绕飞。指望他还记得自家,又不比人家温柔体贴,又不曾有过海誓山盟,凭的甚么。此刻,许苗茵凄苦的眼中,再次涌出泪水,模糊了视线,天地混沌,心中原来的世界,亦已坍塌,痛彻心扉。
此番出来做爆炸试验,梁文真等人却遇到恶徒,梁本人差点丧命。而许苗茵他乡遇故知,又会有甚么故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