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无可奈何,扛下罪名,单膝下跪道:“在下年幼无知,请梁大官人多多包涵。”
梁文真扶他起来,见那少年生得皮白柔嫩,相貌堂堂,心中暗想:看这样子也是个好好少年,但有这样的祖父,怕是要教坏的。连连摇头。
三人坐定,白玉娇上前斟茶。那白玉娇匆忙整装,粉黛未施,但冰肌如雪,又透出三分桃色,大眼魅惑,鼻梁高挺,双唇红润饱满,令一老一少看得傻了眼。
“哈哈,”白玉娇微微一笑,嘴角微扬,皓齿不露,道,“族长与公子再要盯着奴家看上一阵,这茶都要凉了。”
一老一少这才回过神,脸上青一道红一道,尴尬地呷着茶。
“好了,谈正事。”梁文真道,“西门族长且先开个价吧。”
西门族长沉默着,心下寻思:这市价少说也得七万两,我开价七万五千两,看他如何反应再说。
“七万五千两。”西门族长试探性地报价,道,“大官人你看如何?”
若是一开始出这个价,梁文真大概不会有什么异议,但看了这老狐狸不识抬举,胡乱耍一通手腕,如今还是亲自上门,怎会不摆他一道。
“这个价钱,太高了。”梁文真道,“说实话吧,我新修了府邸不久,又另辟建材生意,手头空虚,没那么多。”
西门族长知道梁文真是要砍价,却奈何他不得,道:“七万如何?”
梁文真连连摇头。西门族长脸色暗了下来,“六万五?”“六万?”“五万五?”“五万?”西门族长一面比划,一面报价。随着梁文真一次又一次摇头叹气,声音一次低过一次,脸色与越发苍白。
“五万最低价,不能再少了。”西门族长哭丧着脸道。
梁文真起身要走,道:“最多四万。没有再高的了。”语毕,便兀自离去。
“爷爷,四万就四万吧!反正是平白捡来的,你还记得金涛怎么说的吗?”西门族长的孙子低声对爷爷道。
西门族长白了孙子一眼,望着即将出门的梁文真,心一横,道:“好!成交!”
二人当下便完成了交易。
“可恶的金涛,”回去的路上,西门族长神情落寞,像是在对孙子讲话,又像是自言自语,“不知那厮何时多了那许多爪牙,拿性命威胁,要不然,大爷我断不会将那生药铺低价卖出。”
孙子上前拍着爷爷后背道:“爷爷,反正咱家也是白捡的,就当破财免灾吧!”
那西门族长从孙子有脑勺一掌拍下去,孙子一个踉跄倒地,他却气冲冲兀自往前??????
却说回头话。梁文真如愿以偿,得了西门庆的生药铺,心中甚是欢喜,待到西门祖孙离去,却是不管不顾,一头栽倒在游泳池里去了。
梁文真落入水中,水花四散,渐起一个大窟窿。此时虽是晚春,天气却一日比一日热,游水解乏自是最好的消遣。梁文真喜欢蝶泳和蛙泳,畅快游了一阵,感觉身心放松。兴之所致,不由在水中打起咏春,一阵拳脚过后,发现水的浮力使动作更协调,甚至陆地上做不到的动作,水中却能轻易做到。又因水的阻力,动作的力量和速度受阻,因此水中练习功夫,更能提高练功效果。
梁文真就象一只鱼,在水中恣意游弋,且练且思,若以后都在这水里练咏春拳,借着水的阻力和浮力,或许可以事半功倍。
打定主意,梁文真便命家丁从地下练功房搬来两个木人桩,放于水下。由于这木人桩以铸铁做基座,所以并不会浮上来。深水区浅水区分别一个,深水区可以练攻击力量,兼练气息,虽然需要反复换气,但必然提高快速,浅水区的水到脖子,则可以更多练习拳脚力量。
梁文真下水打起木人桩,果然感觉比陆上时动作缓滞,力道被抵消。但正是这样,反而更易于激发潜力。这样一个练功法门,只怕练以前教拳的咏春师傅,也未必知道,甚至那李小龙都想不到。自己来到此间,缺乏现代的练功器具辅助,但只要有心,有好的办法,一样能快速提高功夫实力。
梁文真如愿以偿,收购了西门庆的生药铺,心情大好,又悟出练武的新法门,有点踌躇满志。这一阵都在忙活,顾不得儿女私情,如今得闲,心想要一偿相思苦,看看潘金莲去。
与潘金莲的一席相会,又会引出怎样的故事,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