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荃这个老对手又回来了,得知这个消息真是让我气愤,此人是历史上太平天国的掘墓人,之前好几次都险些将他干掉以绝后患;但这个生命力顽强的家伙不但没有被解决反而又重新杀回来统率湘军了。
“那好消息是啥?”刘铭传不耐烦地问道。
刘继盛笑着道:“殿下,任将军的骑兵团经过几天的奔袭,昼伏夜出,已经长驱直入,经由嘉鱼拿下了咸宁!”
“漂亮!”我几乎喊了出来,道:“哈哈,任化邦啊任化邦,果然没有辜负本王的寄托,他这几天悄无声息本王还担心出什么事呢,果然给本王把咸宁打下来了!”
林启荣指着地图道:“咸宁一下,豹子的妖军可就没了退路,粮道和补给也就断了!”
“正是,”我笑着说道,“现在这一仗已经进入到了我们战略反攻的阶段了,豹子的三万妖军,本王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说罢我开始部署武昌城内的太平军主动出击,以刘铭传的“铭军”为第一路,出望山门由西面向湘军大营平推;以林启荣的部队为第二路,出忠孝门,取道东湖从东面进攻;以赖文光的一个军为第三路,加上呤所部驻扎在南湖的炮队,直接自北向南直趋豹子;最后以谭体元“新四军”为第四路,负责扫荡武昌周边,收复沿途要隘并打通大冶。
精心部署一番之后,四路人马各司其职,当晚便整装出发,不给湘军任何机会。而我本人则领着“华兴军”跟随赖文光的第三路,准备亲自见证湘军陆师的覆灭。
豹子又名豹镇,江夏县六镇之一,地处武昌东南六十余里处,这里溪流湖泊众多,但都很浅,而豹之名据说源于一座形似豹子的桥头石。经过一天的行军,豹子已经慢慢进入了视野,一大排湘军的营垒也随之映入眼帘。那面“曾”字大旗就挂在寨门口随风飘动。
“哼,曾国荃啊曾国荃,你就算回来,也只是给湘军陪葬的!”我自言自语道。拿出望远镜仔细一瞧,一条长长的壕沟围绕着湘军大营已经挖凿完毕。
“哈,殿下,这‘曾铁桶’用的是老法子了,还是用壕沟护营,这和咱们当年在九江城下遇到的几乎一样啊。”一旁的赖文光笑道。
“嗯,”我点点头,仔细观察了一番道,“赖将军你瞧,这里和当年的九江梅山还不一样,地形复杂,湖泊众多,曾妖的长沟并不能面面俱到,很多地方都有缺口。”
赖文光瞧了一阵,指着不远处每隔几十步一个的小土丘和上面架设的小火炮,道:“可是妖军营垒相互依托,关键位置又有岗哨和排炮守卫,硬打并不容易;看来这个曾国荃还是很有预见性的,已经提前将营防布置完善了。”
我放下望远镜,十分平静地道:“曾妖帅曾国荃的军事才能确实不一般,不过事到如今他也蹦不了几天了,待我军四路全部就位之后,他们就是瓮中之鳖,除非有三头六臂,本王就不信这回他们还能逃脱!”
湘军排炮的威力之前也见识过,现在又被曾国荃搬到武昌大营来了,所以我并不打算立即让部下展开进攻,而是决定采用长围久困的方式困死豹子的湘军;我仔细思考认为历史上李秀成在雨花台之所以以数倍兵力却打不垮“曾铁桶”,正是因为陈坤书没能及时截断湘军粮道;而现在任化邦已经拿下咸宁断了他们的粮道,所以这一仗我已有一大半的把握。
对面的太平军大营已经立起,直到这一刻湘军才如梦方醒,他们把分散的几个营的营垒全都聚集在了一起,摆出一副收缩兵力拼死固守的态势。
对面的湘军士兵都在忙碌着修建防御工事。“好一个曾国荃,本王先给你来个下马威。”说罢我立即叫来呤,让他指挥炮队出阵轰击湘军大营敲山震虎;呤立即领着所部炮兵营一个小分队拖着十几门开花大炮来到阵前,直接点火发射,转眼之间最外侧的几座来不及迁走的湘军营垒便被火炮击中,大火漫天,哀号不止。
一眨眼的功夫湘军军营一角已经乱作一团,曾国荃本人也跑过来指挥部下灭火,这一幕恰好被我用望远镜给看到了,我立即朝周国贤高喊道:“周将军,那不是曾妖吗?你的枪能打到吗?”
周国贤跑过来拿起望远镜一瞧,又端起步枪瞄了一会儿,摇摇头道:“不行啊殿下,太远了打不到。”
“唉,那就只能再让他多活两天了。”我叹了一口气,连连摇头觉得可惜。
中午时,各部都派人前来汇报,四路进军除了谭体元还在驰援大冶的路上,其余各部都已就位,这也就意味着湘军大营已经陷入了太平军的合围之中。而来自武昌城内第一批造好的数十面“铁血十八星旗”也被送到了前线,我立即安排各部将军旗挂出来,很快,壮观的一幕出现了,在豹子湘军营垒的四周漫山遍野都已飘起了太平军的十八星军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