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兼程赶至襄阳的刘穆之并未第一时间前往州牧府,而是寻了处茶馆,开始打听襄阳之内近况!
此时距离黄祖被杀,已经过去十余天,江夏虽仍有黄忠、刘磐守着,但奈何人微言轻,根本不可能接管江夏全军防务,或许此时江夏东部已被孙策攻下数城...
然,这襄阳城中,数日来,刘表与众世族依旧在相持不下,争执于黄家出兵亦或是蔡氏出兵....
至于蒯氏等族,手中没有多少兵权,此时不曾加入争夺江夏已是仁慈...
而作为主公的刘表,本就多疑无决、非霸王之才,这般一争吵,他还真不知道该用谁了...
打听了这般情况,刘穆之依旧不急着行事,而是将自己打扮的穷困潦倒一番,方才到了州牧府门前、报上家世求见刘表...
果然,汉室宗亲之身,很快便得到了刘表的接见...
刘穆之一进门,不管其他,便是一通茶水豪饮...
刘表见此,眉头不禁微皱,眼中露出不喜,嫌弃问道:“不知贤侄是哪一脉子弟?”
刘表接见刘穆之,并非只是因为他报上汉室宗亲之名,更多的反而是为了确定他这汉室宗亲是否真实,只因你若是在民间骗骗人也就算了,但此时竟然骗到他这荆州牧府来,事情可就得认真查办了,毕竟现在虽然汉室衰微,但这宗亲之名依旧是荣耀,不是谁都可以随便冒名顶替的...
刘穆之随手拂去嘴角茶渍,咽下一口糕点,又吞了吞口水,方才拱手一礼,说道:“侄儿名穆之,字道和,乃是齐悼惠王刘肥之后,此次行至襄阳,叫贼人偷了行李、饿了数日!侄儿听说族叔在此为荆州牧,便来讨饭吃...”
话音刚落,刘穆之便又伸手抓过糕点,虎吞狼咽起来...
刘表闻言,又是一番查验,方才确定刘穆之身份,但依旧对刘穆之那模样十分嫌弃...
不过还未待他说些什么,到时刘穆之首先随口问道:“侄儿观叔父眉间郁积之气甚重,不知是否为何时烦忧?!”
“恩?!”刘表闻言,瞬间转头看向刘穆之,诧异道:“贤侄还会看相?!”
“这到不会!”刘穆之依旧手上、嘴上不停,随口说道:“只是叔父不是早已将心事尽皆写在了脸上?!”
“这?此言何意?贤侄可否细细道来?”刘表再闻言,心中顿时也是起了兴趣,于是问道;
“咳...嗯哼...”刘穆之停下嘴里忙的事,喝了杯茶,理了理嗓子,而后才开始缓缓说道:“侄儿刚到襄阳,便听满城皆在议论,江夏黄祖将军战死,孙策即将打到襄阳!”
“而除此之外,甚至还有人谈及襄阳军事,言襄阳城将令不一、粮草不足、兵马根本无法调动...”
“想必叔父还在为这些小事烦恼,可对?!”
刘表一听刘穆之说是在襄阳城中听来的传闻,心中好奇顿降,但待到他听刘穆之所言,此乃小事,心中不由一动,说道:“小事?!贤侄认为此乃小事?!”
刘表语中似怒似惊,音量不由的拔高...
“自然是小事!”刘穆之不屑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