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小青年笑着答道:‘当然能!这点请大家放心,那符咒与纸币无意,前几天已经被我老姐塞进那女人的口袋里了,只要我一念咒诀就会激发,她会犹如被万火焚烧,受到比十八层地狱还疼的折磨,随后化为乌有。’
‘这就好!这就好!’年龄偏大的老头欣喜地呢喃着,不过随即脸色一变,露出担忧的神色,‘这符纸是厉害,但是确是老嫂子几天前塞进傻娃媳妇口袋里的,万一她要是掏出来了没有带在身上呢?’
老头的疑问也是很多村民的共同担心,他们等老头问完之后,都手背拍手掌,相互扫视着彼此,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发生。
白脸小青年对村民们摆了下手:‘大家不用担心,金钱符只不过是个引子,只要接触到那种不干净的东西,里面的焚鬼咒会自发地下到它身上,而不被察觉。’
听到白脸小青年这么说,村民们算是彻底懂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不过随即又嚷嚷起来,催促着他快点念咒,除去傻娃媳妇和那鬼胎。
白脸小青年颔了下首,然后双掌手指交叉呈扇形,口里念着稀奇古怪的咒诀,念了一会突然大喝一声‘开’,然后就像干了什么重活,脸上大汗淋漓,累得气喘呼呼。
‘不——,啊——’
村民们还在望着虚脱的白脸小青年,想要问他怎么样了,突然在村子某处传来一声无比凄惨的尖叫,听声音好像是在经受着剥皮挖心般的疼痛。村民们被这惨叫弄得浑身发冷,抱胸缩肩,眼带恐惧地来回扫视着四周,似乎担心下一个就会是自己。
白脸小青年已经平复得好多了,站在院子里闭目细细聆听起来,几秒之后冲着村子西面喊道:‘在那边!大约一里地的距离。’说完就朝门外飞掠而去。
村民们虽然害怕,但是更喜欢看热闹,何况见白脸小青年完全能够降的住傻娃媳妇,所以全都跟着跑了出去。我扶着姥姥也快步追去,路过前院的时候朝门里扫视了一眼,发现小萍正呆呆地坐在一棵树下,来不及打招呼,就匆匆而过。
等我和姥姥赶到村子西头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烟火,里面不停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哀叫声,傻娃媳妇的躯体已经被烧得变成了黑红色,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不停地在地上打着滚,四肢像上了发条般快速地挥舞挣扎着。
村民们全被吓得连连后退,躲闪开来,生怕引火上身,尤其是那些曾经对白脸小青年出言不逊的村民,没想到他会这么厉害,忙凑到他身旁又是敬烟又是好言,赶紧化解不愉快,不过他并不抽烟,只是报以微笑。
众人正看得惊心动魄,白脸小青年突然眉头一皱,脸色沉重起来。姥姥登时就看出问题,走过去悄声问道:‘怎么了?’
‘鬼胎不在这里,被焚烧的只是女人自己。’白脸小青年低沉地回道。
‘那怎么办?去哪里找?’姥姥忧虑地问。
白脸小青年没有回答,闭上眼睛使劲地用鼻子嗅起来。我当时就觉得他肯定是属狗的,否则不会老喜欢用鼻子。
闻了一会,他突然伸出两根手指,朝脚旁路上的土里刺去,穿过表层胳膊竟然没进被踩了多少年的硬土板里,难以想象这是多么强大的力气和多么坚硬的手指,曾经我们几个用铁叉也没能把土层挖开。
再看白脸小青年,胳膊扭动,似乎在里面摸索着什么,然后脸上一笑,猛一使劲将胳膊抽了出来,连带着翻开好多土块,手拿出来后两根手指上竟然夹着一个婴儿,细细一瞅,正是那个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