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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听了恍然大悟,原来F-154是邮寄信筒的编号,谢过阿姨后忙打电话查询了下信筒所在的位置,然后打了辆的士赶过去。
司机也是本地市民,很快就将我们送到目的地。果不其然,在一豪华小区门口不远处一个半人高的邮筒矗立在那,可能是现在基本没有几个人写信了,信筒很老旧,绿色的油漆脱落了许多,斑驳之处生满了厚厚的红锈。
“怎么办林哥?上了锁的。”走到邮筒跟前,小远焦虑的向我问道。
“阿三要是在就好了,什么锁也难不住他,不过也没事,你帮我看着四周,有人过来叫我。”我回道。
小远有些不知所以的点点头,朝四周给我放哨。我向地上瞅了瞅发现旁边花坛里有块石头,于是捡起来在手里颠了颠,觉得差不多,于是照着下面那把旧锁砸去。“咔——”的一下,没有让我失望,锁被砸了开。
小远听到动静忙回头看来,发现我将锁砸开后,一脸紧张:“林哥,这样不好吧,会不会犯法?”
“老话说得好,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为了快点拿到戴厅长留给我们的东西,只能犯点小错误了,不过我们只拿自己的东西,这不算犯罪,最多一个损坏公共财物。”我边打开邮筒盖边安慰小远。
这个年代真的没有几个人通过邮筒邮寄信件了,偌大的筒里面只有一个信封。我忙拿出来一瞧,封面上什么也没有写,于是和小远对视了下,索性将信撕开,瞧瞧到底是不是戴厅长留下来的。信封里装着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行字:中国银行保险箱,落款是个戴字。这下我们能确定这封信就是戴厅长留下来的了,没有什么顾虑的关上邮筒盖子,赶紧奔赴附近的中国银行。
司机很确定的说这附近能寄存贵重物品的只有区支行,将我们载到那里。到了之后正好银行刚上班,我们打头炮进去。本来经理还以为我们要办什么基金债券业务,满脸堆笑的招待,但是听闻我们只是来取个东西后,立马寒了下脸,虽然没有生气,但是语气明显折射出失望和埋怨。
戴厅长的名字很好查到,但是他的身份证和委托书我们却没办法搞到,银行愣是不给查。不给查怎么行?我拿出耍赖的本事,大声斥责和呼喊,向大厅里的储户控诉着:人死了他们银行就不给东西……。
这招很管用,最后行长出来将我们请到办公室详谈。我直截了当的告诉他:“戴厅长寄存的东西就是给我的,希望你们能给我。”
行长可能也知道戴厅长是谁,犹豫了一会,吩咐手下去查了下,发现戴厅长确实开过一个保险箱号,并且交代过只要有密码就能开,不需要各种身份证明。行长问我们要密码,我和小远有点犯难起来,戴厅长留的纸条上并没有告诉我们密码啊!
关键时候还是小远脑子好使,很快就分析出来密码就是F-154。行长核实完之后对我们笑道:“你们出示一下身份证给我,我复印下留个底总可以吧?”
“当然没问题。”说完我和小远将身份证给了这位行长。他出去了几分钟后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的除了我们的身份证还有一个小硬质塑料袋,对我们笑道:“请收好。”
我和小远拿着塑料袋出来后,亟不可待的撕开,发现里面竟然是一盘磁带,磁带看起来很旧,两面都光秃秃的。
“这是八九十年代的产物,现在这年头根本就没有哪个商店还会卖这种录音机,看来只能去旧货市场了。”我叹了口气对小远道。
“嗯,好的,不过林哥你稍微等我一下,我去取点钱。”小远说完飞快的跑向自助服务区。
我心想能遇见小远也是我们几个的福分了,这一路上不知道花了他多少钱,要是没有他还真是挺麻烦的。蓦然,我突然想起谍战片中的某个情节,于是快步的走向自助区,透过玻璃向里面望去,看到他真是在取钱后我顿时放下心来,也对自己责怪起来,老是疑神疑鬼,对谁都怀疑,这毛病真得改一改了。
小远转身出来,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客气道:“林哥你不用再取钱了,我的钱就是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