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就是当初在湖底时,那位人不人鬼不鬼的丧尸大叔,在临死前交给我和李师傅的老式手电筒,可惜他没来得及告诉我俩关于这手电筒的任何线索就挂了,让我们想要帮他也无从下手。
我正心里疑惑地把玩着这个四节电池手电筒,一瞥眼,有张脸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惊了一下,一看是孙教授,心说孙教授你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干嘛过来了也不支吱哟一声,难不成也是身上有功夫走路悄无声息?
见孙教授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手里的老式手电筒,我纳闷地问道:“孙教授你对这个感兴趣?”
孙教授眼睛直直的盯着我手里的手电筒没说话,呼吸急促起来。我心说什么情况,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喊道:“孙教授,孙教授……”
“嗯!哦,呵呵,不好意思我走神了。”孙教授醒过来,对我歉意道。
“孙教授,这手电筒会不会也算古董,比较值钱。”阿三凑过来插了一嘴。
“去去去,什么东西都能想到卖钱,还是赶紧躺着照顾你的脖子去吧。”我朝阿三鄙夷的摆摆手,转向孙教授,问道,“孙教授,你刚才的表情好像很奇怪,难道见过这只手电筒?”
孙教授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长出了一口气,脸色凝重起来,过了一会才开口道:“这只手电筒很像我当年一个故人用过的,但是究竟是不是我现在也不敢确定,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四十多年了。”
“什么事情?”我和阿三好奇的异口同声问道。
“当年我第一次下墓的经历,这事说来话长。”孙教授抿了下嘴道。
“是不是台儿庄的那座古墓?”我问道。
“你知道?”孙教授明显很吃惊,不过随即明白过来,笑道,“一定是紫嫣告诉你的吧?”
我点点头:“是的,紫嫣告诉了我你那次的下墓经历,我听得意犹未尽,尤其很好奇在墓室里失踪的老胡老李还有最后不见的老张,想过很过可能但是都否定了,不知道教授您这些年有没有查得到什么线索?还有就是老胡那封写给赖清水的信还没有找到那个人吗?”
“问题真多!”眼镜妹突然哼了句。
强哥和李师傅还有紫嫣米姐也被吸引过来,全都围在孙教授周围,他们听我讲过孙教授的那次古墓经历,所以很想听本尊给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结果怎么样了。
孙教授扫了我们一圈,深呼吸了几次,将眼睛摘下,捏了捏鼻梁睁开眼对我们道:“这些年来我和老戴一直在暗中调查古墓里的事情,包括寻找赖清水这个人,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终于得到一点线索。”
“什么线索?”阿三忍不住问道。
孙教授微笑了下,戴上眼镜,回道:“告诉你们这线索之前,我想讲一个故事,或者称之为传闻。”
“和线索有关吗?”我问道。
“有没有关系你们听完后自己去想。这件事情发生在东北的松花江边,那年应该是一九四四年,也就是日本战败的前一年。那年的冬天特别漫长也异常寒冷,一般往年松花江的冰封期也就是四五个月,但是那一年却长达七个月,在松花江的江边有一个小村子,村子里的人世世代代以打渔为生。
那年由于冰封时间太长,加上日本人强征暴敛,村里人的粮食基本上都吃光了,只能用粗糠草根煮了填肚子度日。有一户人家,家里养了五个孩子,其中有三个还在襁褓中。男主人见再不找点荤腥,孩子母亲就没有奶水孩子就要断奶了,只好拿了鱼叉和铁镐半夜出去,希望能运气好找到冰薄的江面,能砸开冰层后叉两条鱼出来,尽管他自己也知道这样的运气微乎其微,或者说这样做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心里能够好受些。
冬夜的月光很明亮,也很寒冷,却一点风也没有,整个村庄静悄悄的,整个松花江也静悄悄的,放佛只有男人一个是活物。男人出了村子,很快就来到了江面上。江面光滑如镜,寂静无声,男人呼吸着寒气不由得觉得清爽了很多,手里扶着鱼叉肩上扛着铁镐,在冰面上插一下走一步,小心的向江中心靠近。
江边的人都知道,只有江中心的冰才相对来说薄一些,如果想打透冰层只能到中心去。男人向对岸走了有半个多钟头,约莫着应该到了松花江的中缘,于是停了下来,先坐在冰面上歇了一会,等到歇的差不多,力气也积攒的差不多了,男人站了起来,分开腿半蹲着让自己站稳,举起手里的铁镐向冰面刨去。
零下几十度的天气早就将冰变得比石头还硬,男人每一下都要用很大的气力,但是镐头打在冰面上只能溅起零星点的冰花。这样刨了不一会男人就累得浑身湿透,气喘吁吁。男人停了一会,想想家里的老婆孩子,举起手里的铁镐又向下刨去,就在镐头将要落到冰面上时,男人突然瞧见月光下的冰层中,隐隐约约透着一个诡异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