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他进了一栋小楼,里面阴冷的很,拐了两个走廊,进了一间屋子。里面正中央整齐的放着三张床,上面躺着陌生的尸体,周围摆满了各种玻璃器皿。一个带着口罩的老法医将我们领到一个冰冻柜前,向里面一指问我:‘是这个吗?’
我瞧见里面正是妻子的头颅,由于被冰冻,表面结满了白色的霜冻,不过奇怪的是嘴角有两道裂痕,好像并没有被冰霜冻上,那样子分明就是笑的时候将冰霜挤开形成的,我想起了夜里见到的笑容,呼吸急促起来。
‘是这个吗?’老法医又问了一遍。
我惊醒过来,点点头:‘是她。’
老法医推开玻璃从里面将头颅拿出来,用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装好后递给我道:‘你稍等一下,还有点。’说完从里面端出一个铁盘子,上面是一些零散的碎肉。老法医将它们也倒进塑料袋里,盘子上粘着几个碎渣,他用手捏起来甩了进去,动作之熟悉让我想起自已以前炒菜也是这样,喜欢用手。
‘这是你妻子身上的一些碎尸肉片,你一并带走吧。’老法医说完后冲我点点头。
那个警察又将我带离解剖室,出来后对我道:‘你可以回去了,也不用每天来这里汇报了,回去好好理下你妻子的后事吧,另外,希望你能节哀,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说完回办公楼了。
我拎着袋子中妻子的头颅在大街上惘然的向回走,没有人在意我拎着什么,街上都是匆忙而过的路人,那时候我莫名想到了一个很哲学的话题,到底人为何而活着,直至回到家里也没有想明白,回来后我将妻子的头颅和一些仅剩的残体送到火花场烧了。我没有将妻子被害的事情告诉老家人,我父母和她父母年龄都大了,我怕他们承受不住。
这几天我一直待在后面的屋里,饿了就啃点方便面,渴了就喝点啤酒打发。周围的人都知道我这里发生的事情,没有人敢再过来,甚至经过门口时也是飞快地跑过。晚上的时候我经常会睡不着觉,一睡着就是妻子的脸和那个送肉的神秘男人,刚才我听到门口有人说话,出来一看才遇见你们。好了,我现在将一切都告诉你们了,你们满意了,该走了吧。”
餐馆老板说完后我们都有点心里不是滋味,觉得让人家讲出这些是戳人家的伤疤。李师傅站起来,围着餐馆走了一圈,用手拍了一下餐馆老板的肩膀问道:“你看我这只手有几根手指?”
“你怎么会有三根手指,以前受过伤吗?”餐馆老板惊讶的问。
餐馆老板的话让我们几个很意外,因为李师傅伸着的可是五根手指头,他怎么会说三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