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几乎已经放满了水，盛司阳躺在那里枕在浴缸边缘。

刚刚被冷水一激勉强恢复了些意识，可这会儿那股冰寒劲儿过去，他又开始意识不清。

霍凌走到浴缸边，伸手……然后抓着盛司阳的衣领就把他按进了水里。

盛司阳吐出一串泡泡，片刻后，下意识挣扎起来。

这是那次踹他的……

霍凌把盛司阳从水里揪出来看着他闭着眼大喘气，勾唇露出恶劣笑意，然后又把他按进水里。

这是让他整理房间的……

…………

等盛司阳在水里呛得剧烈挣扎起来，他才把人又拽出水面。

盛司阳艰难睁开眼，眼神却无法聚焦，明显还意识不清……下一瞬，霍凌又给他按了下去，好整以暇看着盛司阳在水里吐泡泡。

这是上次诬陷他偷东西的……

把盛司阳折腾了半晌，再加上看到他似乎有恢复意识的迹象，霍凌这才起身打算把他拖出来。

虽然跟死猪一样沉，可总不能真把他淹死。

等到被霍凌从浴缸里拖起来时，盛司阳勉强恢复了些意识，借着霍凌的力气努力想站起来，一边含混着说：“我，我刚滑进水里，我快淹死了，扶我出去……”

话没说完，脚下一晃，咚得一声，霍凌就被他撞得碰到洗脸台上，后腰磕在台子上，顿时倒吸了口气差点忍不住骂脏话。

盛司阳还在哼哧哼哧努力想站直，霍凌眼底闪过厌恶，直接伸手把他推开……

盛暖冲进酒店房间进了浴室就看到盛司阳整个人一头往墙上撞去，她顿时一惊，立刻窜过去想把人拽住，可刚跑到浴缸旁边，被地上的水一滑，猝不及防往后倒去。

倒下的一瞬，她下意识伸手……一把拽住了霍凌。

哗得一声，盛暖仰面砸进浴缸里，而一条腿受力站着的霍凌则是面朝下被她拽了下去。

胸口遭遇重击，盛暖挣扎着从浴缸里爬起来，嘶嘶倒吸气下意识想伸手揉，可意识到尴尬后只能生生忍住，勉强扶着墙站稳，缩肩弓背疼得不住倒吸气……

霍凌也湿漉漉的站起来，神情有一瞬间的茫然。

他正脸朝下倒下，然后……被弹了下？

霍凌下意识往某处看去……然后对上盛暖有些一言难尽的视线。

他悠悠移开视线，神情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