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不怎么样了。顾老板,确实是没有法子了吗?”他又旁若无人的问顾胖子。
顾胖子冷笑:“法子到是有,但你得不到。”
“能否说来听听?”铁英还是不紧不慢的问。
顾胖子还没有开腔,早恼了大汉旁边的土匪:“小子,找死呀”,一把飞刀直切铁英右肩,不过半途上被一粒石子击中,飞刀断做两截。
土匪们笑不出来了,大汉左侧使飞镖的人再度出手,镖一样断为两截,同时打掉的还有大汉右侧之人拔出的驳壳枪:“米粒之珠也敢放光华,来而不往非礼也。”铁英出手,一镖飞取用镖的人,用镖者功夫不弱,同时发出两支飞镖,一支来迎铁英的镖,一支又取铁英面门,左右手能同时发镖,这人有些道法。
铁英的镖和土匪的镖接触后依然去势劲急,土匪百忙中错步矮身,但铁英的第二支镖到了。土匪到死都不知道、也不相信铁英的第二支镖是如何后发先至的。
铁英的救命飞镖出手,土匪的第二支镖也到了。他侧身,镖过肩部时出左手,食、中二指堪堪钳住飞镖时,顺势甩出,中部左边一个要提刀砍人的土匪中镖萎顿。两个弹指间功夫,铁英就立毙两个要行凶的土匪,不知是动作太快,还是姓裘的大汉根本不屑和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人过招,等想杀人时,已经错过了机会,而自己这方想杀人的几个人已经两死一伤了。
要知道,刚死去的用镖土匪是山西黑道上有名的无影杀手——鬼手莫刚。而大汉右侧被击碎了腕骨的土匪则是有名的快枪手——快枪赖三疤子,土匪们再想拔枪时已经不敢了。
铁英看也不看,面向裘二爷淡然的说:“动手吧,保护老张。”不知是向大汉还是向肖排长和”板”说,反正肖排长和“板”动手了,连庙外的四排长都出了手。
肖排长被两个土匪押在大门边,不等铁英的话落,左侧身后踢,低头出右手,一把抓了顶在后脑上的枪管,右脚正中土匪胯下时,抢来的枪托横扫,直接把靠墙而立的另一个土匪砸去半边脑壳——也是个打架斗殴的很角色。一举消灭了门边的两个土匪,要想帮“板”打架时,“板”早在第一时间就右跨右腿,侧身旋踢。右侧土匪有些道法,不敢取枪并不等于不想活命,忙向前窜。“板”一脚走空,不等左脚落地右腿再起,竟然是峨眉莲花绝技——裙里连环腿法,土匪走避不及,被踹中面门,鼻涕眼泪一大把的撞在墙上时,又被“板”左脚斜踹颈部,早趴在地上只听进气不闻出气了。。。。。。
屋内出事,屋外也起了响动,大门开处,两个土匪的脑壳上各被顶了一只油光铮亮的德国原装毛瑟二十响从门外退了进来,随后逼进来一人,不是四排长还是谁?
室内除了抱着手腕、痛得发抖的赖三疤子还有短卦大汉和顾胖子。大汉惧怕铁英那魔术般的手法,不敢拔枪更不敢前扑找人拼命,因为这人一直死死的盯着他,直到全军覆灭后这人还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裘家大汉终于气气馁:“你究竟是什么人”?
铁英笑笑,手指“板”说:“他的丈夫,还有,我说是红军你相信吗?”
“板”受了铁英那句“丈夫”的刺激,又不知道大汉深浅,不敢跑到“丈夫”面前去撒欢,没处发泄处,便高兴得把要死的土匪乱踢。
大汉不一定相信铁英的话,顾胖子是肯定相信了,哀嚎一声就向赖三疤子身后躲,铁英摇头:“要取尔等性命我易如反掌,顾老板最好别动。”说话间正好有几只在庙内筑巢的燕子翩翩飞过,铁英觑个真切,在两只燕子重叠时出镖,镖过后两只燕子扑于地上,皆是透胸而过;飞镖去处,直透一尺厚的青砖墙壁而出,在暗青色和结满蛛网的墙壁上留下一个黑桃般大小、透着光的窟窿,诡异而不可思议。
顾胖子不敢动,铁英让肖排长把他捉了,又向裘老二言:“裘二爷杨言要拿我妻子,看样子也是个练家子,这样,我赤手空拳讨教三招,三招不胜你且连人带武器走路便是,如何?”铁英又是丈夫又是妻子的,早把“板”激动把伤土匪踢死,但裘老二却更是激动,要知道,他裘老二在江湖上号称不二,又叫不二金刚,亦即是一身武功在晋西南一带不做第二人想,尤其是自幼习得的一身横练,有金刚不坏之能,当今世上能三招击败他的他自认为还没有出世。起初见了铁英几人皆为弱小和女流之辈,又有莫刚和赖三疤子在,根本没想到要自己动手,一个大意之间就尽失了先机,整得全军覆灭还大气不敢出。如今听了铁英的话哪有不激动的道理,暗道小子狂妄、老天有眼,老子上当受骗一回,不一定相信你的鬼话,但打上一阵把你捉了做人质全身而退总不是问题吧?
裘不二掩不住内心的喜悦,惊喜之余赶紧问:“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自然是当真,但输了呢?”他见裘不二一身横肉,双眼开合之间也现一些精光,又一直托大不曾出手,想是仗恃身份和不弱的功夫,于是在出手对付几个土匪时都留有一只手,不管是镖还是石头,从不两手齐发,把一半的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裘不二亦然,铁英第一次出手他就感到了一股恐怖的杀气,这人举手投足之间便伤了三人,那份深不可测的任意挥洒,别人感觉不到,他感觉得到;他不是不想出手,而是这人一直没有露出破绽;机会不是转瞬即逝,而是根本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