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急,“板”更急,径直带苗家六人直出二营前哨阵地,不顾一切向铁英声音传来处飞奔。虎子大急,命四排长和春望保护“板”,不顾左肩贯穿性枪伤,龙行虎步的抢在了队伍最前面。
团长听说特勤队全部出了谷口,又听虎子带话说铁英啸声有异,必是遇到天大困难或有极好的“破阵子”机会。
铁英被陷,团长不敢怠慢,命前沿二营全部随特勤队前出,支援铁英班长,并归铁英指挥;一营及十二团两个连和团部、后勤开拔,随二营跟进;自古华山一条道,明知不可为也不得不为之了,否则敌人那个整编步兵师到了后,红军就是想拼命都没有命可拼了。
十团侦察队其实只是一个排,不足四十人,在前进侦察途中突听雾霭中传来马蹄声,起初以为是军团侦察大队的骑兵队回来了,后听声音渐近,其人数不下一百人,方知不妙,战斗队形尚未展开、隐蔽地也未找好,敌骑兵已现。仓促中一阵乱枪,竟然把敌人迂回的一个前卫骑兵班撂翻大半。敌遭到突然袭击,不敢贸然而动,不明就里,但听枪声红军最多一个排,调整队形成攻击状态后,以一个排又前卫排所剩余的全部六十余人做试探性攻击。两个攻击波后,十团侦察排剩下不足一个班。敌确定了红军的虚实后,一个连全部压上。可惜晚了,红三营已经接替了侦察排阵地,还有两百来人打已经损失了一个多排的敌骑兵连,那份持重直到马队到了百米内才开枪,敌人大部报销。
虎子们是从三营左翼向铁英出声方向赶的,听三营和敌激战,又从侧翼向敌人兜截,正遇敌一个骑兵班向三营右翼迂回偷袭。虎子下令:杀人、抢马。于是四排长、春望和三个苗家骑兵便持枪警戒,杀人的事情就由四个苗家枪手、“板”和虎子执行。
虎子要马,不肯远距离杀人,待战马冲近后才把埋在沙坑里的身体跃出,敌战马受惊,驻足侧移倒退时被虎子一把拽住了马嚼带,同时左脚进一步,右脚侧身后旋风腿使出;敌骑术不弱,不但没遭颠于马下还挥刀来斫虎子手,虎子独臂挽缰,不退,右脚后跟在敌战刀刚划开一道弧线时就已经踢在这人右后肩上,敌身体连同战刀斜飞而出,直撞左侧奔近的又一个敌人,其声“轰然”、其势劲急。
骑兵的活动范围之大,其最大的优势就是快速机动,敌深得骑兵平原作战的精髓,两翼平行包抄的战术也极其精熟,甫一和红军接触就开始两翼迂回包抄,不想撞见虎子们。事出突然,敌第二骑刚一看见独臂人现身,自己同伴就如飞撞至,急拉缰闪避。敌反应不慢,人躲过去了,但马却没有这么幸运,硕大一个屁股被几乎散了架的敌尸体撞个正着,其力道之大,马匹趔趄两步就倒。敌离鞍不及,遭压得半死后又被抢上来的春望打死,得了马匹。
虎子眨眼间一腿杀两人,但右侧两个敌人也同时到了,敌第一骑死尸还在空中划着死亡的弧线时,两把战刀就已经劈到。虎子不惧,后旋的右腿踢飞敌人后,竟以独臂拽住的马缰带子为支点,腿脚不收就顺势旋身上了马鞍,不过仓促之间竟成到骑之势。战马受惊后奋蹄立身,这种姿势就是张果老都被掀下马来了,何况是人?但虎子没有,因为他一上马背就脚蹬马鞍腾空而起,双脚收于腹前斜弹而出,左脚出处,直蹬前一把战刀刀面;右脚却是斜踢稍后敌人的手肘。峨眉镇山绝技“裙里腿”打出,其诡秘的方位和那足可开山裂石的奔雷一击,敌其一因战刀有防脱手的护套而带动身体侧转,手腕、手肘和肩胛全部脱臼;另一人手肘吃了一脚,脆裂声响起时,整个人从马头前倒栽而下。
脱臼的敌人痛,但还有本能想以左手拉马跑路,但“板”到了。“板”没有一脚一拳打死人的本事,却有一股死打烂缠、泼妇一般的彪悍。其实虎子一动,她也动了,只不过虎子一上手就是凶险万分的生死混战,她提枪撂翻一个后续敌人,恶狠狠扑上来要杀人时,第一集团的敌人只剩了一个,还是一个断了手臂、急于要跑路的人。“板”知道,要救铁英必须有马。手肘吃了一脚的敌人落马,“板”见战马扭头回跑,斜刺里急抢马缰绳,马急停,两后腿踢出。“板”不退,在战马双腿间竟以手撑地倒翻,堪堪于马蹄落地后手拍马臀,倒翻上了战马,一手拽住马缰时,竟以单手做支点,旋双腿来踢手臂脱了臼的人。敌骑术不差,后仰让过一腿,伤痛的右臂却被“板”后一腿扫中。“板”没有千钧之力,这一腿踢不死敌人,但却可以痛死人,痛不死也被随后而上的苗家骑兵杀死。
虎子抢马、踢人、上马后再踢人其实就是连续的两个动作,被他拽住的战马立身奋蹄时他才落地。战马发怒,虎子发威,钉马步强拉一直没有放手的马缰绳,战马便立不起身,落地后的狂乱挣扎也被随后扑上来的苗家骑兵上马后抑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