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们遇到了麻烦,山下的红军也发起了一轮接一轮的冲击,但听敌人响得欢快的枪声,大部队仍然寸步不前。而敌营长还在派精锐的警卫排增援山上,若如此,虎子们扛得住吗?依目前的形势看,只怕就真如这个营长所说的要跳崖了。铁英不准,回身命山凹里自己带来的红军战士在山道下向要向山顶增援的敌人开火,拖住敌人。
二十一个人,十一支冲锋枪和十支老套筒突然打响,任已经醒得差不多了的敌人又被打得不清醒起来——红军是如何就钻到了自己后方去了?
营长也反应不过来,一急就怕把自己后撤的路丢了,山上也不去了,急命警卫排保退路,辎重排保护仓库。
警卫排毫无警惕的被身后的红军突然袭击,一阵乱枪后就丢了五、六个人,在反应过来后路被红军断了后,哪有不听营长的命令,连去了山上小路的敌人都折返了身向断了自己退路的红军发起了冲击。
队伍偷袭打乱敌人计划,也拖住了敌人,但队伍也吃亏不小;红军冲不上土坪,被压在下山的便道上,虽然敌人要冲下来不容易,但敌人可以很方便从上往下投手榴弹,队伍死伤几人后眼见顶不住;铁英本舍不得毁敌人粮食、弹药仓库,可自己拖不住敌人不但虎子要遭被逼跳崖,打不垮敌人大部队还是过不来。他命排长带领战士隐蔽于路旁灌木丛中,敌人下山不管,但不能让敌人向山顶增援;敌退我打,敌进我躲,昏天黑地的谁能奈我和?老红军有几个,自然懂得把井冈山就有的游击十六字方针灵活使用一回。
自己一班人打不过兵多武器强的敌人,铁英再是心痛也要把敌人粮食和军火库炸了:整出大动静不愁你几爷子不乱军心。。。。。。
敌人的辎重兵听了营长的命令,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把后面一排营房封锁了,但他们自认为很安全的把装军火的仓库建在了光秃秃的山脊下,山脊上的一个草寮里也增加了哨兵,由原来一个班的两个人轮流看守改成了一个班的敌人全来了。
一个排的敌人又如何?铁英要想摸近去炸掉它轻而易举,但山脊草寮到营房五、六十米距离,何必要去犯险?自己就是再快也跑不过子弹,跑得过子弹也跑不赢炸飞的弹片,一个小型军火库爆炸可不是好耍的。铁英狡猾,他看敌人把守的山岗到库房只有几十米就决定用手榴弹炸,五、六十米距离,别人甩不拢,他还不惧。
敌人几排营房建在后山山岗下,后面一排一半的地方还是以耸立的悬崖壁做背墙,也就是和悬崖壁连在了一起;几排营房仅用栅栏围了,在山岗上建一瞭望塔做警戒。
不是敌人大意,而是根本想不到:前有天堑,山顶上有自己整营的兵;后山悬崖峭壁,还被一座碉堡监视着,就是营房背后的山丘也有一座瞭望塔;下山是大后方,如遇平常人也是断难近得了。可这是晚上,而且还是铁英;看一看,瞭望塔里有两个敌人,左右的山脊上还各有两个。前面打得闹热,他判断,敌人防守后面的人绝不止这几个人。选一丛灌木,开枪打死草寮里一个,敌人咒骂一声,全都趴下向灌木丛齐射,草寮下的洼地里果然还有五个,刚好一个班。打翻一个,还有十个,他换一个地方,向火苗起处又开枪打死一个。敌人大骇,又不敢不开枪,只是不知道该把子弹打向何处。
敌人遭打死两个,知道有枪手,不敢伸头,铁英便弃枪不用,蛇形鼠伏的向有人躲藏的地方摸去,目标当然是躲藏敌人最多的草寮处。六个敌人窝在一起,自以为人多壮胆,兀自向有可能藏人的地方乱射,不想身边却多出一人来。有可能是班长的人大骂:“去你妈的,给老子滚回去,小心红军从你们那里上来了。”以为是左右山脊上的人胆小,凑到一起壮胆来了。
铁英趁混乱摸黑混进敌人阵地,还未出手却被敌人当成自己人一顿臭骂,一耳光把骂人者打得七晕八素后才开始动手。敌人没有防备,就是有也是徒劳,只不过到死都只以为是那个胆小的人遭骂发了癫、动手行凶。
左面山脊上的两个敌人已经在铁英摸过来的时候就被杀死,只有右边还有两个人不知道躲在了何处。
时间紧迫,铁英不管,把头两颗手榴弹都向一间屋顶上投,一座貌似坚固的房屋顶上马上就被炸开簸箕大的一个窟窿,第三颗手榴弹就直接钻进了“天窗”里,并不见想象中的响动,待第四颗手榴弹爆炸后,天窗里窜出了火苗和浓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