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翼迂回的敌人愚蠢,见山头上的红军不多,被铁英一枪打翻一个班长后还仗势自己的马快、只两个班就向山包发起了冲击,被铁英集中火力、又射人先射马的战术基本打成了步兵。等距离较远的正面敌人冲进射程后,侧翼骑兵也几乎全变成步兵,没有了多大威胁,铁英命每班各留两个战斗组对付侧翼之敌,全部战士调转枪口对付正面敌人一次正规的攻击波。
敌连长比侧翼迂回的人聪明,集中全部人马成扇形向红军阵地突击,两挺机枪在进入射程后也下马占领了两个小高地对红军阵地实施火力压制。
铁英缴了敌一个骑兵排的械,想是这个排作为侦查部队竟然没有一挺机枪,这下就吃了敌人的大亏,被敌人两挺机枪压得抬不起头来;敌连长又目睹了自己派出的两个班吃了山头的亏,在冲近山头时就命部下下马,在机枪的掩护下逐渐接近了山顶。三面受敌的红军敌不住,铁英想打敌人的机枪手射程又不够,他见战士们一个个死伤在敌人的机枪下,命战士们不做无谓的牺牲,避免机枪的打击,上刺刀,等敌人冲上山头后和敌人肉搏混战。红军一时不打,敌人也高兴得加快了脚步,但是山包后面的大道上突然响起了冲锋号——掉队的红军大队里不但有伙夫,还有司号员。
军号声起处,杀声震天。远处的大道上,一道尘烟滚滚卷来,中有两面红旗若隐若现,两百多人的队伍在教导员的带领下发出震天怒吼,快速的向山头扑来。
黄土地上突然卷起的遮天尘埃和要杀人的声音不说有千军万马之众,比自己的人多出几倍还是不夸张的,至于武器如何,敌连长看不透尘埃,也没有时间去细看或根本就不料有人会赤手空拳的抢过来杀人;机枪旁督战的敌连长突然间大彻大悟——和南征北战的红军打仗,不可依正常的思维,要有疯子一样的想法才对。他很生气,气自己最终还是中了红军的埋伏,也真想把自己整疯了——疯子对疯子,谁怕谁?
差点疯了的连长最后只带三十几骑落荒而去。因为在他以为中了疯子红军的埋伏后,他那些下马当步兵的人在慌不择路逃跑过程中被山头上的红军反戈一击,痛打落水狗一般,基本没有再爬上马背的机会,大部分都死伤于一个腿脚奇快、动作也奇快的杀星之刀下;这人在大路上还没有出现红军、山头阵地眼看就要崩溃的时候即滚出战壕,借山坡上少得可怜的乱石和一些手榴弹炸出来的坑洼忽左忽右的向自己攻击的队形中抢来,迅捷无比;队伍先不以为然的阻截几枪竟伤这人不得,最后调整了机枪射界才好歹封住了他,不过队伍已现慌乱,而山头上的红军少了机枪的压制,复又开始了反击。
战斗陷入了僵持,估计就是红军大队不出现,敌骑兵连落败也是早晚的事,毕竟,鬼魅一样的铁英在青天白日之下就动摇他们的意志,谁还能战?红军大部队的出现只不过是压死骆驼那最后一根稻草,又出现在最要命的时候,敌人焉能不败?连同已经崩溃了的意志,只有和第一时间就杀进战团的那个红军比腿长,不过逃命的人可能把潜能发挥到了极致,又多多少少是处于下坡路段,连滚带爬后居然也快捷无比,可谁又快得过那个漂浮如烟的人呢?还是起码有十五人被这人击杀。
队伍又添十几匹好马,得了不少的武器,只可惜没有追上一直在马上的敌连长,机枪自然也没缴得到。等以铁英为前卫的队伍天黑后赶到班佑时,红军已经走了两天了,铁英前出侦察时还差点和还乡团照了面。
还乡团很嚣张,正在清算哪些人分了他们的田地,哪些人帮助过红军,仗着有一个连的国民党驻军撑腰,极尽穷凶极恶之能事。如遇往常时,有一个连的敌人又如何?早和虎子们把什么地主老财们都一锅端了。如今队伍虽然三分之一的人有了武器,可实在是战斗力不强,何况还有两百个跑路都跑不快的人呢?
整个班佑地区白色恐怖,人人自危。但有钱就能使鬼推磨,教导员还有一块银元,铁英从小镇上排长的尸体上也搜出几块大洋,于是铁英就听得了银元的人说:“住在这里的红军好像闹了什么矛盾,一股红军才从巴西地区向北走了,留下的大部分红军都很愤怒的骂那些人是胆小鬼、逃兵,这些红军第二天也向南走了”。铁英听后大是惋惜,虽然知道中央红军和红四方面军的大首长们战略意图不同,没想到这么快就分了手。向北走的必然是中央红军,他不敢惹是生非,带队伍悄悄的向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