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英要过河,只有司令员和政委少数几个人知道,可只身泅渡大渡河却是前无古人的事情,除非铁英变成了鸟;但战神就是战神,人不可为之的事他能为之;只有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所以透过还稍许有的雾霭,紧张观察着战况的有望远镜的指挥员突然看到对面敌人无风自乱;对岸悬崖后面更高的一处崖壁上突然跳下一条光着膀子的人影,人影双手连杨处,下面战壕里敌人血雨纷飞——不是铁英是谁?敌人四散走避,铁英扑入,短兵相接,敌人战壕大乱。。。。。。
敌人沿上游一侧的火力刹时间黯淡,红军的冲锋号更加嘹亮,渡船的十七勇士也加入到了划船中。但在渡船即将靠近对岸石梯时,竟然从山顶的堡垒里又拥出成群的敌人,敌人投入了预备队。。。。。。
十七勇士对敌一个营,而且还是仰攻。红一团仅有的三发迫击炮弹已经炸响,敌人依托石阶边乱石眼看就要完成对唯一一个渡口的全面封锁。但听对面悬崖之上一声长啸,两团刀光剑影骤然暴涨,并以极快的速度向下游渡口石梯卷去;光华中见英雄的身影忽隐忽现,悬崖狭窄,敌人没有战术纵深,也就组织不起对他的有效群殴;说是战壕,也多以崎岖乱石为隐蔽,被铁英从上游一路杀到下游,所向披靡;敌人一乱再乱,一退再退,却终究挡不住死神的脚步。
铁英一直和敌人短兵相接,上游有敌人想开枪也不敢,就是有,一团长命:“全力掩护、阻断射击”,后面向铁英掩杀的敌人被阻截后,铁英成功抢到石阶侧的岩壁上。
河水湍急,敌人清楚就是红军强渡也必须在上游几百米处斜向顺流划船才能到得了渡口,否则就去喂鱼。所以敌人把人员和火力重心都放在了东岸的上游,铁英飞镖击杀了两挺机枪后,被迫从上游的中部突入战壕。中正剑厚重、朗月刀犀利,一招一式皆能格挡和杀敌,但敌人毕竟太多,他发现红军和悬崖上对射的十几挺机枪转向渡口石梯时,知道必是敌人封锁了渡口。
铁英昨晚过河后就侦察知道,渡口石阶是在两座悬崖中间人工修建的一条陡直石阶,有一个天然转角,敌人占据后,不说队伍的机枪打不到,敌人只出几人、一挺机枪就足可万夫不开,他只有跃出战壕飞抢渡口了。
铁英抢到崖边,敌人就在脚下;敌人为了石阶安全,崖上没有石头,就是有,他的身后还有敌人不想他推了下去砸自己人;身后子弹“嗖嗖”的飞,他不做犹豫的头下脚上一头栽了下去。半崖上有块突出的巨石,接近时他双掌同时拍出,隐约有奔雷之声,强劲的掌风减慢了他下坠之力,触地时一个前滚翻滚出巨石又向下面坠去;离石阶还有十来米,崖壁转角后有一挺机枪和六、七个人,铁英对直了下去不被摔死也被打死,可他滚出凸起的岩石后下面崖壁居然是向里凹了进去,眼看身形急坠,不被摔死也最多拉两个敌人垫背,但战神匪夷所思,飞虎抓脱手向上掷出,直击凸出的岩石底部,岩石纷飞处,爪精钢铸就,直没于上面岩石之中;牛皮绳韧性,稍一提拉减缓了下坠力道后他于四、五米高处脱手,空中飞镖出手,当然是打击被石屑惊了抬头看的一个敌人,不等其余敌人反应过来,他已经借绳子一荡之力脚踏对面崖壁,斜飞途中空中踢翻两人、落地前打出两粒石子后刀剑再次出手;六、七个聚在一起的敌人不禁杀,红军强渡的木船还未靠岸,石阶内就已经响起了机枪声,还有几声手榴弹爆炸声,但机枪声居然是向上射击。等十七勇士成功登陆,几十米高、百多米长的石阶内却空无一人,只有他们预料中的中的战神手杵机枪斜靠在岩壁上,胸前血肉模糊,但屹立不倒。。。。。
司令员的眼睛湿了,命令强力冲锋。身边的共和国上将、一师政委抢过一只军号,仰头吹响了最后的总攻击号声。有人看见,后来的共和国元帅、先遣纵队政委在放下望远镜后,曾经悄悄的抹去过眼角泪水,默默的向十七勇士,亦或是向孤身奋战、已然成了血色石雕的战神敬礼。。。。。。
此一役,中央红军先遣纵队十七勇士强渡敌人一个整营防守的天险大渡河,无一伤亡。除了几个有望远镜的高级指挥员,没有人知道铁英班长伤了,因为他们看不见,还因为——战神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