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天生奇善断,但周一木和刘成重伤经不起颠簸,队伍又在鹰过峡安葬刘成几个兄弟耽搁了时间,距屯子还有三五几里路时后队居然响枪,还枪声大作,而且柳叶屯方向也隐约传来枪响,众人惊,稍后屯子里居然又腾起了火光。。。。。。
被捉的土匪是樊家绺子的人,据他讲东平境内最大一股绺子当家的姓胡,绰号老北风,马匪出生,本盘踞在东平南北方十几年,具体什么地方谁也说不清,是最近才转道蜈蚣岭,据说要打辽阳柳叶屯和西平一个叫三汇镇地方的主意。
三汇镇何松知道,没少生意来往过,是可去辽阳、东平、西平三个地方的一个大镇,地势开阔,独得天时地利人和,故曰:三汇;其繁荣比蟠龙镇有过之而无不及。两处地方都离县城远,有实力的绺子当然要打主意。
谣传老北风在陆地上能飞行如风,但多数人没见过;这人马匪出身,尤喜马队,不惜血本打造了一支五、六十之众的骑队,几乎和他的步匪一样多,又被人猜测老北风之名得益于他的马队,但知道点底细的头领都说此人为匪几十年,对辽西一带地形了如指掌,又有别人不能具备的一套寻路、藏匿的本事,所以叫转瞬即逝或捉摸不定的老北风,但不管如何称呼,其人必定是个难缠的人物。
老北风绺子具体有多少人谁也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他具体有多少人枪;马队到却招招摇摇被不少人见过,最少有五支快枪、二十支火铳,仅凭这点实力就足以让蜈蚣岭一带地头蛇似的当地两股绺子臣服,要共同灭了三汇镇和柳叶屯做五、三、二分红。
那分三、二股的两股绺子呢?土匪头目清楚多了;自己所在的樊家绺子只有四、五十人,也就是后来赶大车追商队来的人,当家的有支快枪外,其余还有不到十支火铳,分的是两股;还有一股当家的姓闫,其人心狠手辣,但讲点义气,绰号活阎罗,好像和姓樊的沾点亲,不如此,只怕樊家绺子在这一带站不住脚;这人善使一把长柄扑刀,曾在刚出道时一人独战这股绺子三大当家的还不留活口,自己坐了头把交椅,手下两个兄弟两支快枪,枪法都不错,还有七、八十人众,略十五、六支铳子,当然分的是三股。
柳叶屯红火,虽然大部分人还算不得有钱人,但解决了温饱就让土匪眼了红;做人难,做有钱人更难,做稍微殷实点的人就难上加难。两百多土匪呀,老铁想当穷人或乞丐的心都有了。可现在就是装乞丐也不一定跑得脱,后面郑清八人显然敌不住,枪声离大队渐近;土匪出了隘口到柳叶屯一路又是开阔地,两边有土匪向屯子或是截断自己退路迂回。屯子起火,林大富和林奇的人心慌,想走,先护家,乱了。老铁大气,沉声而言:“尔等一走郑清几人死无葬身之地,我铁福不才,纵是今夜命丧黄泉也要保周、刘兄弟无恙。。。。。。”。
“就是,还有我们呢?”当然是严奎,还有刘五和何松。
“土匪马队不少,可三股绺子加起来也不过最多六十骑,前后被周一木、刘成等人伤了近二十,就是余下的四十骑全出也多不了我们几个,土匪闹腾得厉害只因我们虚实不明,先自乱了,敌暗我明岂不是被人各个击破?屯子里有春山,还有近百号人,我们拖住马队未必不是给春山减轻压力。尔等如乌合之众一窝蜂走了,于郑清几个和我两个兄弟、几个车把式不顾不打紧,只怕土匪脚跟脚撵去屯子就是引狼入室,何来自卫?”
。。。。。。